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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性法师敬记
读印光人人文钞记序
读印光人人文钞记引言
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
与友东道主论校经概要书
与融明大乡信
与悟开师书
复海曙师书
与四明不雅宗寺根祺师书
与梵学报馆书摘抄
复濮大凡居士书
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一
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
复邓伯诚居士书一
复邓伯诚居士书二
复邓新安堵士书
与福建刘廷诚居士书
复高邵麟居士书一
复高邵麟居士书二
复高邵麟居士书三
复高邵麟居士书四
读印光人人文钞记序
野外 露出
今之修净业者,鲜不由印祖文钞以起信。祖师道力悲心不可思议,发而为文,不唯圆乎三藏,亦复通于易礼诗书,明东道主伦,阐教理,详释通途别法,循循谆谆,读之者辄能破疑生信,发愿行持,因以被教获度者,遍六合焉。
会法令师,于印祖高风久所钦则。尝以一庵,多年阅藏,并撰大藏会阅弘于世。谓文钞法法圆备,善导群机,诸宗学者,或学为东道主之道者,皆当以为必读之书,固不独净业学东道主应奉课读也。
公施言教,身则先之,即以文钞自课,又摘最契时需者,引经以注,或略发感怀,名曰读记,自前九年始,载于明伦月刊,耐久相续。今缘净信启求,辑梓一本,普被群伦。
文钞之文,多为书札体,向无凝视,读似不觉甚难。读记一出,乃见句句皆有所本,语易虽东道主东道主可行,语难则义深无意,原不以文钞为难者,是犹不读注疏,反以读经为易,岂真易哉。使读文钞读记,如其不易,诚敬以求,福慧日进,则能圆解文钞,受用无限矣。
中华民国七十七年戊辰菊月
净业学东道主庐江徐醒民敬识于台中
读印光人人文钞记引言
我频频这样想—曾经这样说:修净业者,逐日应读印光人人文钞数篇—少则一二篇,多则三五篇,奉为日课,净业才能日益增长。不但是修净业者所必读,就是凡学佛者,不管是修那一秘诀,学那一家数,也要读一读印公文钞,以文钞中,不仅是讲明念经秘诀,而是法法圆备—印公虽自谦谓不是大通家,其实、他老东道主家,是无法欠亨、无法不晓的;如不信,请一读文钞便知。因此,我说:印光人人文钞,真的学佛的指南!不但是学佛者必读印公文钞,我认为:只要是东道主,但凡想作念东道主者,也必读印公文钞;以文钞中,处处讲明作念东道主的兴味;若能依照印公所示的枢纽来作念东道主,才能把东道主作念好,且能成为一个东道主格最完好的东道主!
我既然这样想、这样说,是以、我也就学习这样作念。下文是我阅读文钞的摘记,或略加引释,或略舒感怀,杂文记之。—中华民国六十八年端午节。
会性于民国六十八年夏历五月起,举笔开写读印祖文钞记,以‘拣到’笔名,连载于明伦月刊。
兹有读者发心印单行本,承徐醒民居士赐序,谨此致谢!中华民国七十七年龄次戊辰九月十九日,会性识于普门丈室
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
教、理、行、果、乃佛法之纲宗;
宋代元照讼师云:‘大觉世尊,一代名教,大小虽殊,不出教理行果;因教显理,依理起行,由行克果;四法收之,鲜无不尽。’(阿弥陀经义疏)
忆佛念经,实得道之捷径。
大佛顶首楞严经大势至菩萨念经圆通章云:‘若众生心,忆佛、念经,现前、当来,必定见佛,去佛不远。不假简便,自得心开。’既然‘必定见佛’,就是‘得道捷径’。‘现前(在)’就得‘见佛’,更是径中之径!
在昔之时,随修一法,而四者皆备;即今之世,若舍净土,则果证全无。
大悲经云:‘处死千年,像法千年,末法万年。’法华玄赞曰:‘佛处死时,教行证皆具足;像法时,惟有教行,无证果者;末法时,则惟有教,而无行证。’月藏经明五五百年:佛灭后,第一五百年,摆脱坚固;第二五百年,禅定坚固;第三五百年,多闻坚固;第四五百年,塔寺坚固;第五五百年,斗诤坚固。
‘昔’是处死时,有教、有行、有证。‘今’是末法时,故‘果证全无’。
但此三时五期分辨,不适就其最著者言之,并非一定不易;虽在末法时间,非无果证之东道主;佛祖为掖进畴昔,故作是说耳。
大集经云:末法,亿亿东道主修行,罕一得道;惟依念经,得度存一火。故知:未法之时,唯修净土念经秘诀,求生弥陀佛国,才能了脱存一火,才有‘果证’;舍净土,则无果证。
良以去圣时遥,东道主根陋劣;匪仗佛力,决艰深脱。
释尊灭度近二千年,故云‘去圣时遥’。今时‘东道主’的‘根’性如何‘陋劣’,只要读完印公文钞,也可以体会获取:就是反不雅我方,比比古德,也可清醒。
十住婆沙论明难行道与易行道;全靠独力修证的秘诀,是难行道。念经秘诀,一方面我方努力,具足肯定、切愿、力行念经;一方面仗阿弥陀佛的大愿力,摄受、加护,是谓易行道,易得摆脱。
善导人人云:‘仰惟 释迦此方发遣, 弥陀即彼国来迎;彼唤此遣,岂容不去也,唯可勤心奉法毕命为期,舍此秽身,即证彼法性之常乐。’(不雅经四帖疏)释迦世尊此方发遣—叫人人念经求生西方,阿弥陀佛彼土来迎—接引往生,这就是佛力。
夫所谓净土秘诀者,以其普摄上中下根,荣华律教禅宗;实诸佛彻底之悲心,示众生本具之体性;
‘上上根,不行�u其阃,.下下根,亦能臻其域’,三根普被,故云‘普摄上中下根’。
云何‘荣华律教禅宗’?读后文可知。简言之:此皆全靠独力,净土则仗佛力,故云‘荣华’;横超三界,永出轮回,一生不退,故是‘荣华’。
读净土三经,可知‘诸佛’之‘彻底悲心’。‘欲无苦恼唯念经,畅佛本怀在往生’;得生佛土,乃畅佛之本怀,是谓彻底悲心。
不雅经云:‘诸佛如来是法界身,入一切万物心想中。是故汝等,心想佛时,是心即是三十二相,八十随形好,是心作佛,是心是佛。’是谓‘示众生本具之体性’。
汇三乘、五性、同归净域,导上圣下凡,共证真常。
三乘:声闻、缘觉、菩萨。五性:一、定性声闻,二、定性缘觉,三、定性菩萨,四、不定性,五、无性—无三乘之无漏种子,但有东道主天有漏种子。
真常:谓如来所得之法,真实常住。‘共证真常’,谓同成佛道。
九界众生离此法,上不行圆成佛道;十方诸佛舍此法,下不行普利群生。
善财初参德云比丘,德云即教伊念经;历参五十三位大善学问,临了参普贤菩萨,善财所证,与普贤等,而普贤菩萨为说十大愿王,导华藏海众同归极乐。(见华严经入法界品及四十华严)可知:九界众生要成佛道,不行离此念经秘诀。
此念经秘诀,三根普被,利钝全收,阿伽陀药,万病总治;唯此秘诀,能普利一切万物。
是以、往圣前贤,东道主东道主趣向;千经万论,处处指归。
此四句,见省庵人人劝发菩提心文第九求生净土章。
自华严导归之后,尽十方全国海诸大菩萨,无一不求生净土;
华严导归,即十大愿王导归极乐。见四十华严第四十卷,即普贤行愿品。
由�o园演说以来,凡西天东土中一切著述,末后皆结归莲邦。
�o园演说:佛在�o树给孤单园,说阿弥陀经。西土著述,如起信论,十住毗沙论,往生论等。此土著述,则台、贤诸宗著书,大都劝赞净土、结归念经秘诀。
粤骄贵教东流,庐山创兴莲社,一倡百和,无不率从。
粤;发语词。庐山:在江西省九江县南。旧名匡山、匡庐山。一名南障山、靖庐山、康山、辅山。
莲社:东晋时,慧普遍家所创建。远公,是净宗初祖。俗姓贾。雁门楼烦(山西崞县东)东道主。学精儒老。年二十一,闻道安法师讲般若经,因悟曰:儒老皆糠秕耳。遂落发,誓弘释教。安公叹曰:使佛法流传中国,其在远乎!后入庐山,感雷雨运木以建东林。又凿池种莲,因号莲社。集众六时念经,求生西方。在山三十余年,虽帝诏亦不出。曾三睹圣像,均只默记。义熙十二年(西纪四一六),佛再现,乃危坐往生。世寿八十有三。(以上据思归集)。时桓玄欲令沙门敬礼王者,大违佛制,远公著「沙门不敬王者论’示之,事乃寝。见‘弘明集’五。有集十卷,五十余篇。
而其大有功而权贵者,北魏则有昙鸾;鸾,乃无意之东道主也。因事至南朝,见梁武帝,后复归北;武帝每向北稽首曰:鸾法师,肉身菩萨也!
昙鸾,雁门(山西)东道主。少游五台,感灵异落发。嗜永生,受陶隐仙经十卷,后遇菩提流支,问曰:‘佛有永生术否?’支授以十六不雅经,曰:‘此释教之永生法也。’鸾大喜,遂焚仙经,专修净业;虽疾病,不稍间。魏主号为‘神鸾’。临终诫众曰:‘劳生役役,其止无日,地狱不可不惧,净业不可不修。’因令弟子高声念经。向西稽首而去,众闻天乐西来,良久乃寂。时东魏兴和四年(西纪五四二)也。世寿六十有七。著有‘往生论注’(无量寿经优婆提舍愿生偈注)二卷,‘略论安乐净土义’一卷。
‘因事至南朝见梁武帝’:据续高僧传七、释昙鸾传,即为求永生术,至江南见陶隐居事,见武帝,问答法义。
陈隋则有智者;
智者人人,讳智�,字德安。隋时,为晋王广授菩萨戒,王敬称人人为智者,从此,东道主皆称师为智者人人。师俗姓陈,颖川东道主。生时,神光照室。十八落发。于大苏山,依慧思人人修法华三昧,亲见灵山一会,得无?辩才。九旬谈妙;判佛一代所说为五时八教,大成天台教不雅。至于净宗:著有‘不雅无量寿佛经疏’,又撰‘净土十疑论’,劝东道主念经。惰开皇十七年(西纪五九七)十一月二十四日,向西念经坐化,世寿六十有七。
唐、则有道绰,踵曼鸾之教,专修净业。一生讲净土三经,几二百遍。
道绰,并州(山西省)东道主。俗姓卫。十四岁落发,习经论,精大涅��。后事慧瓒禅师。偶过汶水石壁谷玄中寺,慕神鸾之净业,遂停讲学。静坐常向西。六时礼敬;念经,日以上万计。教训晋阳、太原、汶水三县道俗,七岁以上者,皆能念经。初以豆记数,后以木患子,串作数珠。师临终之日,众见化佛住空,天华下雨,而寂,时贞不雅十九年(西纪六四五)四月二十七日也。世寿八十四。著「安乐集’二卷行世。
绰之门,出善导。
善导人人,莲宗二祖。因见道绰之净业道场,喜曰:此真入道之津要。即发心念经。悃笃精勤,不吝身命。后至京师,激勉道俗,使求往生。或问:念经、得生净土耶?师曰:‘如汝所念,遂汝所愿’乃自念经一声,有一光明从口中出;十至于百,光亦如之。于高宗永隆间(西纪六八0)往生。著有‘不雅无量寿佛经疏’(四帖疏)行世。
以至承远、法照、少康、大行,则莲风普扇于中外矣!
承普遍家,莲宗三祖。始学于成都唐公,次依资川诀八十至荆州,进学于玉泉其公,公令居衡山设教,从其化者万计,一以念经而征战之。始居山西南岩下,东道主与营居,后德宗赐以‘弥陀寺’额。贞元十八年(西纪八0二')七月十九日示寂,世寿九十一。
法照人人,连宗四祖。住衡州云峰寺。慈忍戒定,为时所宗。尝于铢内见五台圣境,后访五台,亲见文殊,为谈佛秘诀。又尝于湖东,开五会念经,感祥云宝阁,睹阿弥陀佛及二菩萨,身满虚空。又于并州五会念经,代宗在宫中闻念经声,遣使追寻,乃见师劝化甚盛,遂诏入京,教宫东道主念经,亦及五会,因号五会法师。临终危坐而化。(以上据思归集)佛祖统纪二七谓:师于唐代宗大历七年(西纪七七二)往生云。
言五会念经老,谓以五音缓急按序唱念经号也。盖依无量寿经所说:净刹宝树,出五音声,皆念三宝名,闻者得忍不退,至成佛道之语而作。其赞云:第一会时平声入,第二极妙演清音,第三盘旋如吹打,第四要期使劲吟,第五高声唯速念,闻此五会悟无生,云云。
少康人人,连宗五祖。缉云(浙江省)东道主,俗姓周。少通经论,兼善毗尼。贞元中,诣洛京白马寺,见善导人人劝修净土文放光,遂专修净土。于新定,乞钱诱赤子念经,竟致佛声盈路。贞元十年,于乌龙山建念经道场,集众念经,所化有三千余东道主。师升座高声念经一声,众见一佛从其口出;十声十佛,恰似顶真。贞元二十一年(西纪八0五)十月三日,放异光数道,沉静则逝。
大行,皆州东道主。初学天台教不雅,后入泰山,结草为衣,拾果为食。行法华三昧,感普贤大七现身。一日,叹曰;‘东道主命无常,不久淹没,未知下世何处受生?’遂入大藏叩祷,信手探之,得阿弥陀经。于是专情绪念阿弥陀佛,阅三七日,夜半,忽睹琉璃地,心眼洞明;又见佛及二大七,涌立空中。僖宗闻其道行,诏入内,赐号常精进菩萨。后一年,琉璃地复现,谓控制曰:‘宝地复现,安养之期至矣。’即日右胁而终。(净土圣贤录三)往生年寿不祥。既曾受僖宗诏,老是唐末时东道主。(僖宗:西纪八七四~八八八)
由此,诸宗学问,莫不以此道密修显化,自为利他矣。
唐宋以后,诸宗学问,大都兼修、兼弘净土念经秘诀。律宗,如宋之元照讼师,师尝云:‘生弘律范,死归安养;生平所得,唯二秘诀。’著阿弥陀经义疏、不雅无量寿经义疏,阐扬念经秘诀。唯识宗,如唐之窥基人人,若阿弥陀经通赞、西方要决释疑通规。天台宗,如宋之四明尊者,著不雅经疏妙宗钞,临终念经往生。明之幽溪人人,著净土生无生论等。不克一一俱录。
至如禅宗:若单提进取,则一法不立,佛尚无著落处,何况念经求生净土?
盘山宝积禅师云:‘进取总计,千圣不传。’(景德传灯录七)马祖道一禅师云:‘我这里,一物也无,求甚么佛法?’又云;‘对迷说悟;本既无迷,悟亦不立。’(马祖道一禅师广录)赵州从诠禅师云:‘无佛处,不得住;有佛处,急走过。’(赵州和尚语录)——是谓‘一法不立’。
此真义之一泯一切皆泯;所谓‘施行理地,不受一尘’,显性体也。
永远心要云:‘真义者,泯一切法。’解曰:‘真者,无伪,即萧然也。泯者,泯合,即交融也。意谓;一切诸法,原无自性,当体即空。不外缘会则有,缘散则无。称真而不雅,当处沉静,了不可得。融通会合,原来无相。’(谛闲人人永远心要解)
‘施行理地,不受一尘’,见沩山灵�v禅师语录。
若确论修为,则一法不废;不作务印不食,何况念经求生净土?
运水、搬柴,无非是道;沩山在百丈作典座:雪峰在洞山作饭头;百丈禅师‘不作务即不食’,语录云:‘师凡作务执劳,必先于众,众皆不忍,蚤收作具,而请息之,师云:吾无德,争合劳于东道主?师既遍求作具不获,而亦忘食,故有一日不作一日不食’之言,流播寰宇矣!’——是谓‘一法不废’。
既一法不废,则何妨念经?六祖慧能人人云:‘经有何过,岂障汝念?’(六祖坛经机缘品)例此,亦可云:‘佛有何过,岂障你念?’赵州禅师示众云:‘不得闲过,念经念法。’这是宗下不碍念经的明证。
此俗谛之一立一切皆立,所请‘佛事门中,不舍一法’,显性具也。
永远心要云:‘俗谛者,立一切法。’解曰:‘俗者、俗有,无法不备也。立者、诞生,万象森然也。一切法者:广则二十:性相,百界千如。称俗而不雅,不舍一法。事事无得,相相宛然。’(谛闲人人永远心要解)
‘佛事门中,不舍一法’,亦鸿山话。语录云;‘施行理地,不受一尘;万行门中,不舍一法。’(见鸿山灵�v禅师语录)
真义显性体,俗谛显性具,总不离一心:以心肠具无量德,所谓性体、性量、性具:性体离过绝非,不生不灭:性量竖穷三际,横遍十方;性具,谓具十法界,举凡十法界中,依正、色心、化名、实法,心肠无不具足。(参阅谛闲人人普贤行愿品辑要疏释‘大方广’义)
必欲弃俗谛而言真义,则非真义也。如弃四大、五蕴而觅心肠,身既不存,心将安寄也?若即俗谛以明真义,乃实真义也。如在眼曰见,在耳曰闻,即四大五茹而显心肠也。
中论云:‘诸佛依二谛,为众生说法。’又云:‘若不依俗谛,不得第一义。’又云:‘以有空义故,一切法得成。’所谓‘事理事显,事得理彰’。说理甚明,无须讲明。
此从上诸祖密修净土之大旨也。
禅宗诸祖,多有密修净土者。学东道主问赵州:‘如何是诸佛师?’州云:‘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。’问:‘和尚还为东道主也无?’州云;‘佛佛!’(见赵州和尚语录)
但未广显传述,故非深体祖意,则不知所以。
诸祖语录中,多有此意,须沉吟体会,才能了知。
然于百丈立祷告病僧、化送一火僧之规,皆归净土。又曰:修行以念经为沉稳。
百丈立祷告病僧、化送一火僧之规,可能是据‘百丈清规’。清规七、病堂规约云:‘轻病东道主,宜静住念经。’又云:‘重病入堂,便布置托后事,万缘放下,一心念经。’
百丈禅师森林二十要则云:‘森林以无事为兴盛,修行以念经为沉稳,精进以持戒为第一,疾病以减食为良药……’(见禅门日诵)
及真歇了,谓:净土一法,直接上上根器,傍引中下之流。又曰:洞下一宗,皆务密修,以净土见佛,尤简洁于宗门。又曰:乃佛乃祖,在教在禅,皆修净土,同归一源。可以见其梗概矣。
师讳清了,号真歇。四川左绵安昌雍氏子。襁褓入寺,见佛,喜动眉睫。十一岁,依圣果寺清俊长老落发。年十八,试法华得度。往成都大慈寺习圆觉、金刚等经论,领大意。登峨眉,礼普贤大七。出蜀,至沔汉,扣丹霞之室;一日,登钵孟峰,忽然大悟;为丹霞子淳禅鉴戒嗣。旋登五台,礼文殊大七。建炎二年八月,礼弥陀。历住天台国清、雪峰、育王广利、径山、温州龙翔、兴庆诸大刹,大振洞下宗风,道几半六合。绍兴二十一年(西纪一一五一)十月吉!,无疾,念经坐化。世寿六十三。著有‘信心铭拈古’,作‘净土说’,门东道主集‘真州长芦了和尚劫外录’一卷行世。
文钞所引,即净土说之文。兹录其文数段,以便对照钞文:
‘洞下一宗,皆务密修(谓密修净业:以其宗徒,虽则明倡禅宗,实则密修净业故),其故何也?良以念经秘诀,径路修行,正按大藏,接上上根器,傍引中下之机。’
‘宗门大匠,已悟不空不有之法,秉志孜孜于净业者,得非净业之见佛尤简洁于宗门乎?’
‘乃佛、乃祖,在教、在禅,皆修净业,同归一源。入得此门,无量秘诀悉皆能入。’
——以上据‘角虎集’。
及至永明人人,以古佛身,乘愿出世,方显垂言教,著书传扬。
永明人人,讳延寿,字冲元。莲宗六祖。杭州钱塘王氏子。钱文穆王时,知税务,以官钱买放人命,罪当死,临刑形势不变,王因释之,遂投四明翠岩禅师落发。后参天台韶国师,言下大彻,旋受法,为高眼嫡孙。开法雪窦,迁灵隐新寺。建隆二年(西纪九六一),钱忠懿王建永明寺成,请主之,世因称永明人人。日课一百八事(见自行录),未始暂废。夜往别峰行道念经,旁东道主时闻天乐之音。宋开宝八年(西纪九七五)二月二十六日,晨起焚香告众,趺坐而化。世寿七十二。住永明十五年,弟子千七百东道主。
言‘以古佛乘愿出世’者:或云:是弥陀化身;或是赞词,如称赵州禅师为古佛。
宗门古德,至永明人人,始显修念经秘诀,期生安养,作‘神栖安养赋’以见志。(安养赋,见‘净土神珠’,�d续藏一一O册一四四页,及‘莲宗正范’中延寿大祖传。)著「万善同归集’三卷,指归净土。故云‘显垂言教,著书传扬’。
又恐学者路头不清,强横杂沓词语,遂戮力说出一四料简偈;可谓提大藏之纲宗,作邪途之导师;使学者于八十字中,顿悟降存一火证涅��之枢纽。其救世婆心,千古未有也!
四料简偈:一曰:有禅有净土,犹如带角虎;现世为东道主师,来生作佛祖。二曰:有禅无净土,十东道主九蹉路;阴境若现前,瞥尔随他去。三曰:无禅有净土,万修万东道主去;但得见弥陀,何愁不开悟。四曰:无禅无净土,铁床并铜柱;万劫与千生,没个东道主依怙。
此四料简,印光人人有解释,见‘净土决疑论’(文钞卷二)。余如文,可知。
其后、诸宗师,皆明垂言教,偏赞此法。如:长芦赜、天衣怀、圆照本、大通本、中峰本、天如则、楚石琦、空谷隆、等,诸大祖师,虽宏禅宗,偏赞净土。
宗门祖师,自永明人人‘显垂言教,著书传扬’以后,诸宗师中,多有明显开示,偏赞净土念经秘诀者,如长芦宗赜禅师…等。
长芦赜;师讳宗赜,襄阳孙氏子,亦作洛州。少孤,事母孝。博通士典。年二十九,礼真州长芦寺秀禅师落发,深明宗要。后谒长芦应夫禅师得法,嗣其席。迎母于方丈东室,劝母�S染,甘旨外,勉进念经,七年不间,母临终念经而逝。晚,率四众结莲华胜会,专修念经。宋元�v七年(西纪一O九二),念经坐化,寿八十三。著「不雅无量寿经序’(见乐邦文类二)、‘劝参禅东道主兼修净土’(见增广龙舒净土文十一),阐扬净土。
天衣怀:师讳义怀,永嘉乐清陈氏子。父业渔,儿时,坐船尾,得鱼,轨放去,父诃,笞之,不为介意。长,游京师,投景德寺为行童。天圣中(西纪一O二三~一0三一),试经得度。遍参诸方,后参雪窦显禅师,为水头,因取水折担,忽悟,作偈曰:‘一二三四五六七,万仞峰头独足立;骊龙颔下夺明珠,一言勘破维摩诘!’获印可。其后,七坐道场,自铁佛至天衣山,化导甚广。师尝修净土,勤以励东道主,室中问学者云;‘若言舍秽取净,厌此欣彼,则是弃取之情,众生休想;若言无净土,则违佛语;修净土者,当如何修?’众无言。复自答云:‘生则决定生,去则实不去。’又云:‘比喻雁过漫空,影沉寒水;雁绝遗踪之意,水无留影之心。’晚以疾居池阳松山庵,弟子智才住临平佛日寺,迎归侍奉。宋治平元年(西纪一O六四)九月二十五日,说偈而寂,世寿七十二。(净土圣贤录三、角虎集五、续灯录六)
圆照本:师讳宗本,常州(江苏省)无锡管氏子。年十九,依承天永安院道升长老落发,受具后,服勤三年,后谒天衣怀,言下契悟。出世住瑞光寺,历住净慈寺、慧林禅院。哲宗赐号‘圆照禅师’。师平居,密修净业。雷峰才公、资福曦公,皆于定中,神游净土,见小脚华标师之名。东道主问师曰:‘师传直指,何得莲境标名?’答曰:‘虽在宗门,亦以净土兼修耳。’宋元符二年(西纪一O九九)示寂,世寿八十。(净录、角虎同上)
大通本:师讳善本,开封董氏子。试华严经得度。谒圆照于瑞光,默契主见;服勤五年,尽得其要。奉诏住上都法云寺,赐号‘大通’。后归杭州象坞寺,专修净业。定中见阿弥陀佛示金色身。大不雅三年(西纪一一O九)十二月甲子,屈三指,告门东道主曰:‘止有三日在’。至期,趺坐面西而化,世寿七十五。以鉴戒名与圆照同下字,时号圆照为大本,以师为小本云。(净录、角虎集、同上。续灯录一四。)
中举本:师讳明本,钱塘孙氏子。年十五,决志落发,礼佛、然臂,誓持五戒,日课法华、圆觉、金刚诸经,夜常行不卧。已而、参天目高举妙公,遂从�S染。再三咨决,因不雅流泉,乃大悟。岑岭寂后,元大德十年(西纪一三O六),出住师子院,学者称为中峰和尚。师既单提进取,时复举扬净土,尝言:‘禅者、净土之禅,净土者、禅之净土’。有怀净土诗一百八首,大行于世。作‘酬谢院记’,讲明净义。发四十八愿,求生净土。元至治三年(西纪一三二三),止天目东冈,八月十三日,书偈安坐而逝,世寿六十一。(净录四)
天如则:师讳维则,字天如。吉安(江西省)永新东道主。姓谭。禾山祝发,参中峰,大彻。至正初,住苏州师子林。著「净土或问’,破诸疑心,策进净业。尝集楞严经诸家注疏要语,名曰会解,盛行于世。元至正十四年(西纪一三五四)示寂。(净录四、角虎一、增续灯录六)
楚石琦:师讳梵琦,字楚石。宁波象山朱氏子。丸岁落发永祚寺,十六得度。阅楞严,有省。参元叟端禅师于径山,一夕,闻饱读声,大悟。师自幼知净土秘诀,早晨十念求生净土,未始一日少懈。及住天宁,筑室西偏,专志净业,因号‘西斋’,著净土诗,行世。明洪武元年,召入京师说法,皇情大悦。洪武三年(西纪一三七0),住天界寺,秋示疾,沐浴更衣,书偈曰:‘真性圆明,本无生灭;木马夜鸣,西方日出。’书毕,谓梦堂噩公曰:‘我去矣。’问:‘何往?’曰;‘西方。’噩曰:‘西方有佛,东方无佛耶?’师厉声一喝,泊然则化,世寿七十五。(净录五、角虎集一)
空谷隆:师讳景隆,字祖庭,号空谷。苏州陈氏子。童时不茹荤,趺坐若禅定。二十八落发,参卉山懒云和尚,获印可。兼修净业。著净土诗一百八首。正统间,自撰塔铭,道其生平。明成化一一年(西纪一四六六)示寂,世寿七十九。(净录、角虎同上)
至莲池人人,参笑岩,大悟之后,则置彼而取此。以净业若成,禅宗自得;喻已浴大海者,必用百川水;身到含元殿,不须问长安。
笑岩禅师,讳德宝,字月心;笑岩,其号也。金台合(北京)吴氏子。生于明正德七年壬申(西纪一五一二)腊月望日。二十二岁,落发受具于广慧寺。历参三十余学问,得法于龙泉寺无闻聪禅师。出世,历住高座、牛首、圆通、诸大刹。万历九年(西纪一五八一)示寂,世寿七十。法嗣有龙池幻有传禅师等。
莲池人人,讳�N宏,字佛慧,行略云:‘别号莲池,志西方也’。——师之法讳,原是‘殊宏’,后改作‘�N宏’,世多误作‘�宏’(云栖法汇‘人人行略’中,亦误作‘�’,谓‘法讳上�下宏’)。其改殊作�N原由,见印公文钞‘与高鹤年居士书’中。兹录其文如下:
“……其派为:‘宗福法德义,普贤行愿深,文殊广大智,成等正觉果’。人人正在‘殊’字辈。其改为‘�N’者,以洪武时,有一高僧,洪武诏见,甚加优宠,特以玉盏,赐乳令服;因咏谢恩诗,有‘一盏美酒来殊域,九重恩德自上方’之句。洪武姓朱,遂谓:殊者、歹朱,是骂己。即令斩之。及斩,乃悟其非骂,良友悔无所及矣!此宿世杀业所感;业力当前,不行自主;杀业难消如此,可不戒哉……莲池人人以此之故,去‘歹’加‘衣’,而用‘�N’字。世多不察,频频讹作从‘示’之‘�’;其不识字义,粗疏浮气,有如此者!而人人慎微杜祸、正名顺言之道,遂因之埋没,惜哉!”
以上录文钞原文,见增广文钞卷一,六九页。
师系古杭调治县东道主,姓沈氏。生于明嘉靖十四年!未(西纪一五三五)正月二十二日。
师生而颖异,十七,补诸生,以学行称。忽悟存一火事大,自此栖心净土。二十七,父丧;三十一,母亦丧;越来岁,葬事既竣,乃弃家,投西山性天文理和尚祝发,圆具于昭庆戒坛。于是、杖策游方,遍参学问。
续灯存稿云:“……每书‘存一火事大’四字于案头。一日,失手碎茶瓯,有省,作‘七笔勾’见志,投西山性天祝发。北游,参遍融,复谒笑岩于(京城)柳巷,求开示,岩曰:‘阿!你三沉外求开示,我、我有甚么开示你?’师恍然。辞归。过东昌,道中,闻樵楼饱读声,忽大悟!述偈曰:‘三十年前事可疑,三沉外遇何奇,焚香掷戟浑闲事,魔佛空争是与非。’后住云一栖。”(清、通问禅师著续灯存稿卷十二)
七笔勾:五色金章,鱼水佳偶,贵子兰孙,富贵功名,家舍郊外,盖世文章,风月情感。兹录其一:
“恩重山邱,五鼎三牲未足酬;亲得离尘垢,子道方树立。�猓〕鍪来笠蛴伞7睬樵跗剩啃⒆酉退铮�好向真空究,因此把、五色金章一笔勾!”
遍融禅师,业绩不祥。竹窗二笔,作‘辩融’,莲池人人自述参辩融禅师云:
“予入京师,与同业二十余辈,诣辩融师参礼,请益,师教以:‘无贪利,无求名,无攀援贵要之门;惟一心办道’。既出,数少小笑曰:‘吾以为有异闻;恶用是平时语为?’予谓:否则,此老可敬处,正在此耳。渠纵呐言,岂不行掇拾先德问答机缘一二、以遮门盖户?而不尔者,其所言,是其所实践,举自行以教东道主,正真实禅和,不可轻也。”(见竹窗二笔)
谒笑岩于柳巷:笑岩禅师至晚年——万历五年(西纪一五七七),给庵于北京西城之柳巷。
隆庆五年(西纪一五七一),孤锡南还,爱云栖山水幽胜,结茅居焉焉。(此据行略。既于隆庆五年南还,则参笑岩时当不是在柳巷。)山中多虎,为诵经咒施食,虎不为患。时岁久旱,住户乞祷雨,师唯唱佛号,雨随注,众悦,相与庀材造屋:衲子日归,遂成丛席。
言‘置彼(禅)取此(净)’者,以其净业若得树立,则禅宗亦在其中,所谓‘但得见弥陀,何愁不开悟’,故云‘自得’。行略则谓:痛禅教之缺欠,乃力倡净宗,其文曰:
“又以禅教二字,尚多缺欠:禅门恒执理而废事,讲席多支路以一火羊;致使窃佛语为词翰,以机缘成戏论。如来慧命,埒于悬丝,而法轮几于覆辙矣!滚滚皆是。此非学者之过?抑亦倡导者之过也。师实愍焉!以为、欲挽颓波,必须简便,因阐净土之一门,用作狂澜之砥柱……于是、约诸净侣,纯摄一心,单持名号。……”
师之门庭,专修净土外,严净毗尼,尊崇讲诵,明因果,识罪福,整饬清规,真实修行。开法四十余年,道播寰宇,从其化者,其众。万历四十三年(西纪一六一四)六月杪,入城别诸素交。七月初四日,危坐安宁而逝。众请留嘱,曰:‘敦厚念经,莫换题目’。世寿八十一,僧腊五十。所著云栖法汇,真度世之一宝筏,秘诀之柱石。其弥陀疏钞,敷陈事理一心,至为渊奥。自莲宗诞生以来,未曾有也。嘉言伟绩,备载全书,宜捧读而意会之。
明季四人人——莲池、紫柏、憨山、�q益,宏宗演教,文章等身;而莲池人人最早,身后声光最著,净宗尊为第八祖。其一生文章,有三十余种,辑其全书为‘云栖法汇’,分为释经、辑古、手著三类:释经有菩萨戒疏发隐,弥陀疏钞,佛遗教经论疏节要等;辑古有西方愿文略释,具戒便蒙,禅关策进,缁门崇行录,自知录,往生集,水陆仪,施食仪注等十余种;手著有楞严摸象记,竹窗杂文、二笔、三笔,正讹集,直道录,山房杂录等多种。
自后,�q益、截流、省庵、梦东等诸大祖师,莫不皆然。
�q益人人:讳智旭,字素华,晚号�q益老东道主。俗姓钟,名际明,一名声,字振之。先世汴梁东道主,鼻祖南渡,居古吴木渎。父持大悲咒十年,梦大士送子而生。时万历二十七年己亥(西纪一五九九)五月三日亥时也。七岁吃素。十二岁,就外傅。闻圣学,即千古自任,作论数十篇,辟异端。十七岁,阅自知录序,及竹窗杂文,乃不谤佛;取所著辟佛论焚之。二十岁,丧父。闻地藏本愿,发出世心。二十二岁,专志念经。二十三岁,听大佛顶经,疑情大发,因决意落发,体究大事。二十四岁,依憨山人人门东道主雪岭师剃度。二十八岁,关中大病,乃以参禅技术求生净土。三十一岁,因见那时宗门缺欠,乃决意宏律。三十二岁,拟注梵网,作四阄问佛,一宗贤首,二宗天台,三宗慈恩,四自强宗;频拈得台宗阄,于是究心台部,而不肯为台家子孙。撰弥陀要解,定净土十要,弘阐净宗。著阅藏知津,为大藏指南。!未(清顺治十二年。西纪一六五五)正月二十一日午刻,趺坐绳床角,向西举手而逝。世寿五十有七岁。丁酉冬,如法荼毗,发长覆耳,容貌如生,趺坐巍然;牙齿不坏。奉骨塔于灵峰大殿右。(摘抄八不道东道主传——人人自传)后东道主尊为莲宗九祖。
截流人人:莲宗十祖。师讳行策,俗姓蒋,宜兴东道主。父梦憨山入室而生,因名‘梦憨’。及长,父母接踵逝,发出世志。年二十三,投武林理安寺箬庵问公落发。胁不至席者五年,顿彻法源。问公化去,师住酬谢寺,遇同参息庵瑛师,劝修净业。康熙九年,住虞山普仁院,倡兴莲社,学者宗之。著「劝发真信文’。尝起精进七期,立佛七规式。住普仁十三载。康熙二十一年(西纪一六八二)七月九日示寂,世寿五十五。(莲宗正范)
省庵人人:莲宗十一祖。讳实贤,字思皆,号省庵。常熟时氏子。世业儒。师生即不茹荤。七岁,礼直爽庵容选和尚为师。十五�S染,兼通世典,能诗,善书道。二十四,圆具于昭庆。严习毗尼,不离衣钵;日止一食,胁不帖席,率以为常。依渠成、绍昙、二法师习台教;叩崇福灵莺和尚,参进取事,四月而彻。禁足阅藏于真寂寺。己亥(康熙五十八年,西纪一七一九)春,诣四明阿育王山,瞻礼释尊舍利,发四十八愿,感舍利放光,设涅��法会,撰劝发菩提心文,激厉四众,其言最为痛切,诵者多为泪下。雍正十一年癸丑腊月佛成道日,谓弟子曰:‘我于来岁四月十四日,长往矣。’自此,掩关寸香斋,限昼夜课佛十万声。来岁甲寅(西纪一七三四),定期,念经告众而逝,世寿四十九。语录一本行世。(莲宗正范)
梦东人人:莲宗十二祖。讳际醒,字彻悟,一字讷堂,号梦东。京东丰满县东道主。俗姓马。幼而颖异,长喜念书,经史群籍,靡不�览。二十二岁,大病,悟世无常,发出尘志。病已,至房山县,投三圣庵,礼荣池老宿�S度。越来岁,诣岫云寺,依恒实讼师圆具。次年,听圆觉于隆一法师座下,遂悟全经大旨;复依慧岸法师习相宗,妙得其要;后谒遍空法师,听习法华、楞严、金刚等经,圆解顿开。乾隆三十三年(西纪一七六八)冬,参广通粹如纯翁,明进取事;师资道合,乃印心焉,是为临济三十六世,磬山七世。方丈宗门十四年,宗风大振。每忆永明延寿人人,乃禅门宗师,尚归心净土,遂栖心净业,主张莲宗,辍参念经。嘉庆五年(西纪一八00),退居红螺山资福寺,仍领众念经。嘉庆十五年(西纪一八一O)十二月十七日,告众,合掌念经而逝,世寿七十。语录一本行世。(莲宗正范)
自莲池人人之后,如�q益、截流、省庵、梦东等诸大祖师,皆是于宗门彻悟之后,舍彼禅宗,取此净土,辍参念经,专弘莲宗,故云‘莫不皆然’。
盖以对症下药,法须逗机。若不如是,则众生不行得度矣。(中略)
前文所谓:‘即今之世,若舍净土,则果证全无。良以去圣时遥,东道主根陋劣;匪仗佛力,决艰深脱’者,可作‘对症下药,法须逗机’之注脚。
‘九界众生离此法,上不行圆成佛道;十方诸佛舍此法,下不行普利群生’。故云:‘若不如是,则众生不行得度矣’。
其有平日自封通宗通教,视净土若污物,恐其污己者,临终多是七手八脚,呼爷叫娘!其有敦厚头,持戒念经,纵信愿未极,瑞相不现,皆是坦然命终。其故何哉?良由心水清爽,由分辨而昏动;识波奔涌,因佛号以�s凝。是以上智不如下愚,弄巧反成大拙也!(中略)
既‘视净土若污物’,怎可谓之‘通宗通教’?难道净土非宗非教?真实通宗通教的东道主,决定不会‘视净土若污物,恐其污己’。今此所谓通宗通教,却又视净土如污物者,仅仅他我方‘自封’为‘通宗通教’耳。既是‘自封’,则非真通;不但不是真通,致使根柢‘欠亨’!难怪到了临终就要‘七手八脚,呼爷叫娘’了!这种‘自封’的东道主,也只能在‘平时’自封;到了临终,就不行‘自封’了;纵然想要‘自封’,也‘自’不来了!多可怜哪!
至于肯敦厚持戒念经的东道主,诚然他的信愿还未达到过火,临终也不见有异香、天乐等瑞相,但却能坦然命终,得生佛国。
众生心水,原来清爽;由妄分辨,而致昏动。八识的妄波诚然奔涌,只要息心念经,识浪自会�s凝。
是以,自封通家的‘上智’,却不如敦厚头的‘下愚’;弄巧者,往往反成大拙。
然净土再多,最要唯十要。十要中:断疑生信,尤推或问、直指、合论,为破坚冲锐之功臣也。
�q益人人,于净土诸书中,采取十种为最垂危,称为‘净土十要’,修净业者,不可不讲。此十要中,若论‘断疑生信’,尤当推重:天如禅师‘净土或问’,妙叶人人‘宝王三昧念经直指’,袁宏道之‘西方合论’。读此,则群疑冰释,信愿自坚。
其外,净土圣贤录,历载诸菩萨、祖师、居士、妇女,及恶东道主、家畜、往滋业绩;读之,则知历代禅、教、律诸四众求生净土,如群星之拱北,众水之朝东。
净土圣贤录,九卷,清.彭希涑集。文分十章:净土教主第一,阐教圣众第二,往生比丘第三,往生比丘尼第四,往生东道主王第五,往生王臣第六,往生居士第七,往生杂流第八,往生女东道主第九,往生物类第十。
而龙舒净土文,言浅义周,词详理备,为接引初机第一要书。若欲普利众生者,此书万不可忽也。(下略)
龙舒净土文,十卷,增广本十二卷。宋代的国粹进士王日休撰。日休,龙舒东道主。世传净土文者,不一,故以郡号别之。文分十章:一、净土起信,二、净土总要,三、普劝修为,四、修为秘诀,五、往滋业绩,六、特为劝谕,七、指迷归要,八、现世感应,九、助修上品,十、净浊如一。
(注一)以上:印光人人文钞卷第一、书一、与大兴善寺体安和尚书竟。
(注二)下文有‘昔遇善子平者言:寿不外三十八。今适满其数’句,可知此书是人人三十八岁时写的。
与友东道主论校经网要书
人人文钞中,书信最多,据增广本,书计一O九目,且其中又有一目数篇者,如‘与永嘉某居士书’就有九篇。
前已读过‘与体安和尚书’,是书的第一目。现在这篇‘与友东道主论校经概要书’,是第二目。
所谓‘友东道主’,我不晓得人人这位友东道主是谁;但据书中有‘以师在海山’句,既称此‘友东道主’为‘师’,那一定是落发东道主。‘校经概要’,如书中所‘论’。
佛经、义理无穷;随东道主所见,各自著述。只曾经也,别、圆、终、顿,所判不同;缘分、不雅心,所释各异。
在咱们的中国释教裹,教下,最咸行的,有天台、贤首二宗。台宗,以五时八教,判释一代时教。所谓五时,即:一、华严时,二、阿含时,三、方等时,四、般若时,五、法华涅��时。所谓八教,即:化仪四教——顿、渐、巧妙、不定;化法四教——藏、通、别、圆。贤首、立三时五教,所谓三时,即:日出先照时,日升转照时,日没还照时。所谓五教,即:小、始、终、顿、圆。
同样的一部经,以随东道主所见不同,是以判释各异,如盂兰盆经,旧疏判属东道主天小教,新疏谓是大乘方等;如金刚般若经,贤宗说是始教,天台判属圆兼通别。
天台智者人人讲法华经,以四意消文,所谓:约缘分,约本迹,约教,约不雅心,是谓‘缘分、不雅心,所释各异’。
况复后世禅道大行,东道主皆乐闻直指之说,谓其亲切恬逸,易于收获。
‘后世’,指唐宋以后。‘禅道’,指中国释教的‘祖师禅’。达摩初祖直指单传之道,至唐代六祖慧能以后大行;从此之后,学佛的东道主,大都可爱听闻‘直指东道主心见性成佛’之说;听了以后,是否‘见性成佛’,姑且勿论;只在听时,当下认为够‘亲切’,够‘恬逸’,好像很容易得大利益,是以‘东道主皆乐闻’。
由是、多有以祖意释经意,挽佛说徇己说;抹除事相,专谈天职。或以机锋为起伏,或以表法为通关。但能不背心宗,皆堪辅粥佛说。纵不行普被三根,称佛本怀;亦可以各利一类之机,令其就路还家。
由于东道主们好闻直指之谈,是以宗下解经,多有以祖师意解释经意的,也有挽佛说以顺己说的。如净挺禅师‘金刚传闻’释‘受持读诵’云:
‘和身录用为受,一念万年为持,破尘出经为读,常转如是百千万卷为诵。赵州转藏,连他婆子检点;且道婆子别有所长也无?’
又释‘受持读诵此经’云:
‘僧问首山:如何受持?山云:莫浑浊。高眼云:证佛地者,名持此经。还是首山说的是?高眼说的是?’
你看这是祖意?还是经意?
又如‘维摩饶舌’云:
‘掩室摩竭,杜口毗耶;两个老夫,一般鼻孔;人人扶起破砂盆。庵罗树园偏欲借他;著力弄上一班猾头;曼殊室利阿逸多,五十二个少森林……’
像这类笔墨,何处是解释经文?如果看作解经,那就错了!我认为这好像就是‘挽佛’所‘说’的经来‘徇(顺)己(宗门)说’的法吧。不晓得对不对?
又如‘弥陀舌相’云:
‘问:宝树出音使东道主念经,冷凌弃说法在在有之,是果然否?答:灯笼鼓掌笑呵呵!’
你看这是在说‘事’、抑是说‘理’?
‘金刚传闻’解‘善法非善法’云:
‘“修证即不无,浑浊即不得”;“不思善、不思恶,明上座原来面容”;你诸东道主,还认取么?’
这是不是‘专谈天职’?
——以上所引语句,皆见净挺禅师‘阅经十二种’——
宗门语句,虽不行普利上中下根,但也可以各利一类之机,令其得‘就路还家’耳。
又显经义幽远,佛理圆通;法法归真,头头合道。
同期显示佛经的义理极其幽静玄远,佛理是圆融通晓,所谓‘横不雅成岭侧成峰’。
良以‘者价’(这个)如太虚空,杳无疆界,不妨随东道主所住,以分南北西东。如摩尼珠,非青黄赤白等色,而复遇青现青,逢黄现黄。青黄虽非本色,本色不离青黄;倘欲离青黄以觅本色,非蕴空大士不可。
如文可知。
如李长辈之华严论,
李长辈,讳通玄,出唐宗室。不涉世缘,清净自居,以华严为业。唐开元七年,居方山土龛中,日食枣柏极少,时称枣柏大士,亦称方山长辈。著华严经论四十卷;后东道主会经入论,谓之合论,共一百二十卷。开元十八年(西纪七三O)三月坐化,寿九十六。
憨山之法华击节,
憨山人人,讳德清,字澄印。全椒(安徽)蔡氏子。年十二,礼南京酬谢寺西林宁公为师。十九圆戒。从腌臜湛公学经教。勤学敏睿,通表里黄老之学。禅参云谷,得其法。曾被诬下狱,流雷阳。未几,入曹溪,重整祖庭。后遇赦,入庐山晏居。未来启三年(西纪一六二三)十月,寂于宝林,寿七十八。生平著述甚多。法华击节,若于万历戊戌(万历二十六年.西纪一五九八)。书末云:
‘弟子性澄,请益(法华)纲宗,予因提絮吾 佛言外之旨以示之。’
又云:
‘老卢云:“心迷法华转,心悟转法华”。然不涉唇吻一句,正不在纸墨笔墨间也。’
既是‘言外之旨’,又‘不在纸墨笔墨间’,则不可以通路过疏‘一体同不雅’也。
曾凤仪之三宗通;
曾凤仪,字舜征,号金简,衡州(湖南衡阳)东道主。明、万历进士,历礼部郎中,致仕。偶遇一僧,诤论三夕不停,由是信佛,持戒蔬食,研读经论,竭力于参省。一旦见月落日升,豁然获悟。著「三宗通’,即:首楞严经宗通,楞伽经宗通,金刚经宗通。
及禅家以念经作话头看,
即看‘念经的是谁?’
以净土依正作天职说等。
即‘自性弥陀,唯心净土’。
不得律以教家常格,谓为错讹,而稍加转换。以彼另属一宗,揽一切法指归进取。设一转换,于本注前后血脉荫庇,又不行于教理永远意旨吻合;曾经稍改,两涂俱失。剜肉作疮,有损有害。还他原来面容,流通明世。比喻环肥燕瘦,各擅其好意思;尽忠行孝,俱振纲常耳。
这是教东道主不可松驰转换旧书。难无私在十几岁时读梁皇忏,忏中有‘超诸简便成十力’句,那时不懂佛法,心想:那有‘十力’?简短是‘十方’,误作‘十力’吧。诚然这样想,但莫得拿笔去改。其后研习佛法,才知‘佛有十力’,成十力,就是成佛。好在那时莫得改,如果改了,岂不罪孽肥大!
以师在海山,言憨山所注法华,有分歧经旨处。以憨山多约天职作直指之谈故也。
参阅前段‘法华击节’中所引可知。
又校经一事,甚阻拦易。恐师无暇及此,委任他东道主。须有出格主见,十分细心,再三详审,勤加考稽,方可一正讹谬,令其芜秽尽除,机动彻露。否则宁可述而不作,庶不至大失其本真矣。
校经一事,实在太难;稍不小心,不但出错,且有闹见笑者;如连年出书的某书中,把‘兔烧身奉养仙东道主’误作‘鬼烧身奉养仙东道主’,这仙东道主竟然能尝到‘鬼肉’,不知味道如何?‘兔’误作‘鬼’,就闹出‘仙东道主吃鬼肉’的见笑!排版印,未免出错;今时影印,也许不会错吧,然而,照样出错!怎会出错?据说是‘描’错了!仅出错而没增多字,还算平常;更有特地的‘错法’,竟然会一个字造成两个字的!最近我看到一本书,书内的目次中,把‘华严经旨归’误作‘华严经七日归’;‘修华严奥旨妄尽还源不雅’;误作‘修华严奥七日妄尽还源不雅’;把‘旨’的一字误作‘七日’,造成两个字,真要令东道主喷饭!今时印书,得过且过的情形,实在太严重了!
普通印书校对,尚且如此;何况校经,岂谴责中之难?若不行细心详审,真不如述而不作。
与融明大乡信
融明人人的行实,无从窥察;唯据书末有‘恐汝于净土秘诀错过,便可惜三年护关之一番忙活’句,可知融师是曾亲近印祖、且为印祖护关的大德。
古东道主云:东道主身繁难,中国难生,佛法难闻,存一火难了。
这四句话,是古东道主说的。古东道主,是指古德高僧。而古德说此四句话,亦然全都笔据佛陀所说的经典。
四十二章经第三十六章说:‘佛言:东道主离恶道,得为东道主难……生中国难;既生中国,值佛世难……’佛经中,东道主身繁难的语句许多,不克一一引录;且引祖语一则,以明其义。莲池人人竹窗杂文中,有‘东道主身繁难’一章,其文曰:
东道主身繁难——一失东道主身,万劫不复!此语、谁不知之?知之、而漫不加意,与不知同。昔须达为佛营室,佛视地上蝼蚁,而谓达言:此蚁,毗婆尸佛以来,经今七佛,尚在蚁身。夫一佛出世,积年甚久,矧曰七佛乎?释迦此后,过五百余万岁,而慈氏下生,名第八佛;未知此蚁脱故身否?纵脱蚁身,未知何日当得东道主身也!今徒见举目众东道主并排相摩,而不知得之之难如是。既得东道主身,淡然空过,真可怅然!……
满智法师曰:
尝闻得东道主身之难,难如独眼龟泛于大海中寻浮木孔;是最难者东道主身,最苦者亦东道主身,最易失者亦东道主身,修行最易有树立者亦唯东道主身。望知苦者,假借此东道主身,于东道主身之外,速另求一更善之道,以免再入轮回。
——竹窗杂文分类略篇、警策篇中,第一即‘东道主身繁难’,后有满智法师批语,今照录。惟文中‘独眼龟’,据涅��经,是‘盲目龟’耳。
‘中国难生’:佛经中的‘中国’,是指有佛法处;有佛法 处即中国,无佛法处即边地。纵得东道主身,若非生在有佛法处,怎能闻到佛法?
‘佛法难闻’:是说:纵然获取东道主身,又得生在中国——有佛法处,然而、要闻佛法,稳操胜券?若无善根,如‘城东老母’,与佛同生一生,仍是不见不闻。今时佛法已很普遍,而真得闻法起信修学者,又有几东道主?
‘存一火难了’,更不用说了请读下文:
我等幸得东道主身,生中国,闻佛法。所可怜者,自愧业深障重,无力断惑,速出三界,了生脱死耳!
人人在写这信时,很谦卑地说‘自愧业深障重,无力断惑’;但人人已得往生西方上品,存一火是已经了啦。咱们读人人文钞到这里,就应当自愧了!因为咱们才是委果业障重荷、无力断惑——别说断惑,就是要伏惑,也涓滴未能,岂不愧煞!?
然又幸得闻我如来彻底悲心所说之大权巧、异简便、令博地庸东道主带业往生之净土秘诀,实莫大之幸也!若非无量劫来深植善根,何能闻此不思议法,顿生真信、发愿求生乎?
净土秘诀,是‘一切世间难信之法’(弥陀经语),若非深植善根,怎能一闻顿信?所谓难信,莲池人人在弥陀疏钞中,说有十种:
言难信者,略言有十:
今居秽土,习久快慰;乍闻彼国清净尊严,疑无此事,难信一也。
纵信彼国;又疑:十方佛刹皆可往生,何苦定生极乐?难信二也。
纵信当生;又疑:娑婆之去极乐,十万亿刹,云何极远而得往彼?难信三也。
纵信不远;又疑:博地庸东道主,罪深障重,云何遽得往生彼国?难信四也。
纵信得生;又疑:生此净土,必有奇妙秘诀,多种功行,云何但持名号遂得往生?难信五也。
纵信持名;又疑:持此名号,必须多积年劫,乃克树立,云何一日七日便得生彼?难信六也。
纵信七日得生;又疑:七趣受生,不离胎卵卵湿化,云何彼国悉是莲华化生?难信七也。
纵信莲生;又疑:初心入道,多涉退缘,云何一生彼国便得不退?难信八也。
纵信不退;又疑:此是接引钝机众生,上智利根不必生彼。难信九也。
纵信利根亦生;又疑:他经或说有佛,或说无佛;或有净土,或无净土;狐疑未定。难信十也。
故难信而曰‘一切世间’,是不但恶道难信,而东道主天犹或疑之;不但愚迷难信,而贤智犹或疑之;不特初机难信,而久修犹或疑之;不特庸东道主难信,而二乘犹或疑之;故曰‘一切世间难信之法’!
读此可知:一闻净土,十疑顿释者,才能肯定发愿念经求生也。若非久植深固善根,蜀克臻此?
今见好心落发在家四众,多是好高务远,不肯贯注专修净业;总由宿世善根浅陋,今生未遇通东道主。
这就是前说十种难信中的第九种;以为:净土秘诀是接引钝根的老妪的;像我这种上根利智的东道主,应当修学高超的大法,何苦作老妪?这自谓上根的东道主,怎不比比往日的高僧如庐山远公、天台智者、永明寿公等祖师们,难道远公等不是上根吗?难道我方的明慧高出祖师吗?这般东道主,老是净土缘浅,又未遇真实博通佛法而又深湛净土秘诀的大善学问,是以不行生起肯定、发愿求生西方净土,实在可惜!
汝于净土虽有微信,然不解净土理致,又僻处于佛法流通不足之地,诚恐日与俗东道主社交,久而久之,与之俱化;耳闻目染,近火者焦,势所未免。
读此可知:一、虽修净土,必须彻底了知净土的兴味,信心才能清楚;二、初修的东道主,若日与俗东道主社交,久而久之,例必被俗同化,想要度众生,反被众生度!
当频频努力。若能思在道,随忙随闲不离弥陀名号;顺境困境不忘往生西方;便可于父母之邦,随缘常住。
这是人人教导修净业的东道主,若住在近俗之处,要作念到随缘不变,在尘不染,净业才能增进。
若不行如是,当往他方净业道场,及亲近净业学问,方不负前来所说各种大幸,及闻净土秘诀莫大之幸也。(下略)
若不行作念到随缘不变、在尘不染,就应当列专修净土的道场去专修,并亲近久修净业又彻知净宗理趣的大善学问,才不亏负此生啊。
印祖住世时,尚有专修净业的道场,今也、则无!印祖住世时,尚有专修净业何况有大树立的大善学问可得亲近;今也、纵有,亦寥寥无几!秘诀衰残至此,思之不觉泪下!
与悟开师书
悟开师,业绩不祥。
窃闻:净土者,乃究竟畅佛本怀之法也。荣华一切禅教律,统摄一切禅教律。略言之:一言、一句、一偈、一书,可以包括无余;
一言一句等,下文自有解释。
广说之:虽三藏、十二部之玄言,
三藏:经、律、论。经诠定学,亦兼戒慧;律诠戒学,亦兼定慧:论诠慧学:亦兼戒定。又:经诠一心,律规三业,论辨邪正。
十二部:即十二部经,新译十二分教。孤山颂曰:长行、重颂、并授记,孤起、无问而自说,缘分、譬喻、及武艺,本生、方广,未曾有,论议俱成十二名,广如大论三十三。
五宗诸祖师之妙义,亦诠不尽。
五宗:谅即宗门五家:沩仰、云门、临济、曹洞、高眼。
纵饶尽地面众生,同成正觉,出广长舌,以神通力、明慧力,尘说、刹说、炽然说、不竭说,又岂能尽?
为何说不行尽?
良以净土本不思议故也!
以不可思议故,是以说不行尽。
试不雅华严大经,王于三藏;末后一著,归重愿王;
华严经王,善财稚拙五十三参之末,普贤菩萨为说十大愿王,导归极乐,见四十华严第四十卷,即别行流通的普贤行愿品。
法华奥典,妙冠群经;闻即往生,位皆等觉。
妙法莲华经药王菩萨武艺品云:‘若如来灭后,后五百岁中,若有女东道主,闻是经典,如说修行,于此命终,即往安乐全国,阿弥陀佛、大菩萨众,围绕住处,生莲华中,宝座之上。’是谓‘闻即往生’。又云:‘得菩萨神通,无生法忍……惟除如来,其诸声闻、辟支佛、乃至菩萨,明慧、禅定,无与等者。’既是‘惟除如来’,余无等者,可知即是‘位皆等觉’。
则‘千经万论、处处指归’者、有由来也。
‘千经万论处处指归’,语见省庵人人劝发菩提心文——第九、求生净土中。
文殊发愿,
‘文殊’,文殊师利菩萨,新译曼殊室利,此云妙德,或妙赋闲。按悲华经:矿藏佛时,阿弥陀佛为轮王,文殊为第三太子,对佛发雄心已,蒙佛改名文殊师利。又、文殊般涅��经云:文殊示生于舍卫国多罗聚落,梵德婆罗门家,后随佛落发。
文殊菩萨发愿偈云:‘愿我命终时,尽除诸紧闭,面见阿弥陀,往生安乐刹。生彼佛国已,成满诸大愿,阿弥陀如来,现前授我记。’(思归集一)
普贤劝进,
按悲华经:矿藏佛时,阿弥陀佛为轮王,菩萨为第八王子,对佛发大愿已,蒙佛改名普贤。华严会上,以十大愿王,导归极乐,故云‘劝进’。
如来授记放大集,谓:末法中,非此莫度。
忆大集经云:‘末法,亿亿东道主修行,罕一得道;惟依念经,得度存一火。’(仅凭牵记,未检原文。)
龙树简示于婆沙,谓易行道,速降存一火。
龙树大士,西竺第十四祖。著「十住毗婆沙论’十七卷,解释‘十地经’(即华严十地品),姚秦鸠摩罗什三藏译。有三十五品。易行品第九,明念经往生为‘易行道,速降存一火’。论曰:‘佛法有无量门,如世间道,有难有易:陆道步行则苦(难),水道乘船则乐(易);菩萨道亦如是,或有勤行精进,或有以信简便易行疾至阿惟越致(不退转)者……’。
则‘往圣前贤,东道主东道主趣向’者,岂骤然哉!
此二句,亦出省庵人人劝发菩提心文第九、求生净土中。
诚所谓:一代时教,皆念经秘诀之注脚也。
释迦世尊自成佛至入灭,一代中所说大小乘的教法,谓之‘一代时教’。又、天台智者人人,将释尊一代所说,判为五时、八教。这都可以看作是念经秘诀的注脚。
不但此也,举凡六根所对一切意境,所谓江平地面、明暗色空、见闻觉知、声香味等,何一非讲明净土之笔墨也?
这些‘笔墨’,要我方去体会。
寒暑代谢,老病相摧,水旱兵疫,魔侣邪见,何一非提醒当东道主速求往生之警策也?
如果是个会用功的东道主,一切境缘,都是他的‘警策文’,都能使其增进道业。
广说,其可尽乎!
以上所说,宜参阅智者大鉴戒华玄义中释‘经’字下‘历法明经’一段,自能明白上文之义。
言‘一言统摄’者,所谓‘净’也。净极则光通,非至妙觉,此一言,岂易承当?于‘六即佛颂’研之,可知也。
‘净极光通’,出楞严经。经云:‘净极光通晓,寂照含虚空’。
‘六即佛颂’,宋.普润人人撰。师讳法云,字天瑞,号无机子。长洲(江苏苏州长洲县)东道主,俗姓戈。学通表里,宏天台教不雅,专修净业。宋徽宗政和中,帝赐紫衣,号普润。南宋绍兴二十八年(西纪一一五八)九月廿八日,西向危坐,念经而化。寿七十三。
六即佛颂:
理 即 佛 动静理全是 行藏事尽非
冥冥随物去 杳杳不知归
名字即佛 方听无生曲 始闻不死歌
今知当体是 翻恨自蹉跎
不雅行即佛 思照常理 心心寂幻尘
遍不雅诸法性 无假亦无真
相似即佛 四住虽先脱 六尘未尽空
眼中犹有翳 空裹见花红
分证即佛 豁尔心开悟 湛然一切通
穷源犹未尽 尚见月糊涂
究竟即佛 从来真的妄 当天妄皆真
但复本时性 更无一法新
一句者,信愿行也。非信不足以启愿,非愿不足以导行;非持名妙行,不足满所愿而证所信。净土一切经论,皆发明此旨也。
‘非信’下至‘证所信’之二十八字,出阿弥陀经要解明宗华文。
一倡者,赞佛偈也。举正报以摄依果,言化主以包徒众。虽只八句,净土三经之大纲尽举也。
‘举正报以摄依果,言化主以包徒众’,此二句,原出智者人人不雅经疏序,序云:‘所言佛说不雅无量寿佛者:佛是所不雅胜境;举正报以收依果,述化主以包徒众;不雅虽十六,言佛便周。’
赞佛偈,即‘阿弥陀佛身金色’等八句。此八句偈,举尽净土三经——不雅无量寿经、无量寿经、阿弥陀经之大纲。
一书者,净土十要也。
净土十要,明末�q益人人采取。十要者:一、阿弥陀经要解,二、往生净土忏愿仪、决疑行愿二门,三、不雅经初心三昧门、弥陀经行愿仪,四、净土十疑论,五、念经三昧宝王论,六、净土或问,七、宝王三昧念经直指,八、西斋净土诗,九、净土生无生论,十、西方合论。
字字皆末法之津梁,言言为莲宗之宝鉴。悲泣流涕,剖心沥血!称性阐述,就地携带。虽拯溺、救焚,不行喻其痛切也。舍此、则正信无由生,邪见无由殄也。
须细读、精读净土十要,方知人人所说,是真语、实语。
就中、最要者,惟要解。
人人文钞中,多有珍惜要解之文,如‘与体安和尚书’、‘复濮大凡居士书’、‘复邓伯诚书’等。
而初心初学,断疑生信,作险道之善导,示宝是以必趣者,天如或问,妙叶直指,尤为破坚冲锐之功臣也。
天如则禅师著「净土或问’。师之略历,前已说过(见第二十七页)。
妙叶人人著「宝王三昧念经直指’:师,明初,四明东道主。尝习天台教不雅,深修念经三昧。每病学东道主惑于‘自性弥陀、唯心净土’等说,因药成病,极乐净土,求之分辨缘影,乃著此书二卷,于洪武二十八年(西纪一三九五)发行于世。
应知:净土秘诀,具四法界;
一、事法界,二、理法界,三、理事无碍法界,四、事事无碍法界。
总计事相,皆事事无碍之法界也。读而修者,切不可执理废事。倘一执之,则事理两丧。如东道主知意根最胜,而舍弃五根,则意根亦无地可立矣!唯即事以明理,由理以融事者,方可无过。所谓:净土要旨,全事即理。理事圆融,即契施行。(下略)
学佛的东道主,往往易生执理废事之病,一闻‘自性唯心’之说,便拨无净土:不知‘事理事显,事得理彰’;‘从性显相,相相皆性’。�q益人人有‘净土偈’,正对治此病,兹附录五首如次,序云:
‘博山禅师,拈净土偈,每云:“净心即是西方土”,盖以因摄果也。读者不达,遂至以理夺事,几成谤法!予触耳感怀,每拈“西方即是唯心土”,俾以事扶理,聊附补阙拣到之职云。’
偈曰:
西方即是唯心土 无上深禅不用参
佛向念中整体露 新生疑虑太痴憨
西方即是唯心土 欲悟唯心但念西
舌相广长专为此 更求玄妙抑何痴
西方即是唯心土 未识西方岂识心
逝子谬希圆顿解 恰将落叶作黄金
西方即是唯心土 土净方知己体空
一切境风犹挂念 云何妄说任西东
西方即是唯心土 慧日高悬第一机
事理双融真净业 现前何法不玄微
——偈有十四首,谨录五首。见灵峰宗论卷十之一。
复海曙师书
海曙师业绩亦不祥。
友东道主以‘局势新报征文启’见寄,光企座下阐述佛祖道妙,以结法缘;座下以:执心在内一,直指见性是心非眼二,色阴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三,眼入本如来藏妙真如性四,十二处本如来藏妙真如性五,地大周遍六,一心二门七,等七题,令光作论,而曰‘拟作设施’。
此七题:前六,见大佛顶首楞严经一至三卷;后一,出大乘起信论。
光幼失问学,长无所知;兼以宿业深厚,生即病目。
人人降生始六个月,即患严重眼病,险些丧明。
近十余年来,一切经论皆不行看。但只执持佛号,忏除宿业,企其仗佛慈力,速生西方良友。何能作论,况曰‘拟作设施’乎?其谦虚自牧,诚可嘉尚;其意见错谬,有不胜详言者!
人人复此书的年月不祥,故此‘十余年’亦不知是人人几岁至几岁时。
夫欲阐述楞严、起信之奥,何不取法乎释迦如来与马鸣菩萨及历代古德之注此经此论者;而反拟以光作家为设施,是何异儒者欲阐述二帝三王孔孟之薪传,不以四书、五经、十三经作设施,而以樵歌牧唱为设施;织师欲织回环古锦,不取织锦者之律例以为设施,而取编芦席者之律例以为设施;何倒置一至于斯!?
楞岩经,是教主释迦如来所说:欲阐述楞严奥旨,应取法乎释迦世尊。至于古德注疏,自唐讫清,多至七十余家,只今之�d字续藏中所收者,尚有四十多部。
大乘起信论,是马鸣菩萨所造:欲阐述起信奥旨,应取法乎马鸣大士。起信注祥,近二十种,见�d续藏。
诚然,东道主之相交,唯贵各尽其重量良友。昔有稚拙捧沙供佛,佛即欢乐纳受;以沙乃稚拙力所能办,其供之之诚,与供无上珍馐妙味,等无有异。
稚拙捧沙供佛,缘见‘阿有王传’卷一、本施土缘。传云:佛住王舍城、迦兰陀竹林。佛入城讨饭,德胜稚拙,以土为戏,见佛相好尊严,生欢乐心,以土作面,送上世尊;佛为授记:佛灭百年后,作转轮王。稚拙,即阿育王前身。阿育王传,七卷。西晋、安息国三藏安法钦译。大正藏第五十册。
今以光所易办之沙,供之座下,固知无须,聊将其诚;倘亦用以涂地,庶可灭我罪垢,长我福田。因将七题一串穿来,�ザ甭壑�,以塞其责。论曰:执心在内、在外、在中间等,乃庸东道主之情见也;执心定不在内在外皮中间等,亦庸东道主之情见也;非直指见性是心非眼、即末显本、指波即水之真智也。何也?以五阴、六东道主、十二处、十八界、七大、 一一皆如来藏妙真如性,周遍法界也。若有在有不在,则非如来藏妙真如性,不周遍矣。以如来藏妙真如性,含育生佛,包括空有;世出世间,无有一法能出其外,不在其中故也。以凡情不雅之,岂但五阴六入十二处十八界七大皆属生灭、皆非真如,即断惑证真、成等正觉,亦不降生灭之外。以圣智不雅之,非但断惑证真、成等正觉、固属真如,即五阴六入十二处十八界七大,整体真如;从本已来,原无一毫生灭之相可得。再进而论之,真亦不立,如本无名。一心尚不可得,有何二门之可论哉!是为究竟真如,究竟如来藏妙真如性,究竟心。正所谓:五蕴皆空,度诸苦厄;‘圆满菩提,归无所得’者也。
五阴:新译作五蕴。阴,盖覆义。蕴,积众义。谓:积蓄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五法,盖覆真性。佛为迷心重而迷色轻者说五蕴。答允法为四,合色法为一。
六入:即眼、耳、鼻、舌、身、意六根。根能入尘:又、根尘相互涉入,故十二处亦名十二入。
十二处:内六根、外六尘——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,合之为十二。处者、降生义,谓降生六识之处。佛为迷色重迷心轻者,说十二处。开色法为十处半(五根、五尘、法地点摄色),合心法为一处半(意根、法尘半分)。
十八界:六根、六尘、六识。界谓畛域:此十八种,各有畛域,作用不同。佛为心色俱迷者,说十八界,是谓心色俱开。
七大:地、水、火、风、空、见(根性)、识。七大周遍,详见楞严经卷第三。
一心二门:心真如门,心生灭门。
如上一番讲话,乃光二十年前偶梦著者。今承其雅意,献于座下。如曰必须分而论之,详其文义语脉道理,则非光之懊丧心目、乖谬学业所能办也。央求之古德,及现代讲家,自能畅座下之本怀,惬座下之素愿耳。
印祖之文,大都劝赞净土,教东道主念经;但此篇是在答论楞严起信奥旨,是以不曾提到‘本行’(念经)。但在‘复吴希真居士书’中,曾论及‘楞严曾经,是念实相佛之最切要法’,兹摘抄之,以资参研。
‘楞严曾经,实为念实相佛之最切要法;然又为持名念经、决志求生极乐,无上大教。缘何言之?滥觞征心辨见,唯恐以妄为真,错认音信;迨其悟后,则示以阴入界大皆如来藏妙真如性,乃知法法头头咸属实相;既悟实相,则觅阴入界大之相了无可得,而亦不妨阴入界大行布罗列。所示二十五圆通,除势至圆通,正属持名,兼余三种念经之外,余者总为念实相佛秘诀。以至七趣因果,四圣阶位,五阴魔境,无非显示于实相理、顺背迷悟之是以耳。’
只此一百七十三字,已彻底显示楞严曾经十卷六二0七字之奥旨矣!海师读此,想必能‘畅其本怀’、‘惬其素愿’也。印祖每自谦为不是‘通家’;但若不是大通家,焉能及此?
与四明不雅宗寺根祺师书
此书论及谛闲老法师为关帝说法事,是在民国七年,谛公在北京讲圆觉经时。是年,谛公六十一岁,印祖五十八岁。此书,简短是在民国八年写的吧。
接办书,并‘显感利冥录’,不胜欢乐!知谛公此番讲经,比上次更觉光芒!
‘显感利冥录’,是记录谛公为关帝等说法的书。谛公年谱云:‘民国七年,北京发起讲经会,公推徐文�G君主其事,公请师开讲圆觉经,故于是年春,徐君南下不雅宗,迎师帆海北上…’又云:‘师在京都讲经时,都城隍白公,降乩于西城沙锅琉璃巷子武进钱宅,自言每夕到场听讲。欲有叩问,嘱商之于师,可否到坛一次,师允之,约期前去。白公先言部属饿鬼之苦,问解救之法……缝言关圣亦愿有所叩问,虑神力过大,恐扶乩者不行胜任,特令白公传语,谓:此后,师非论在何处讲经,必当到场拥护云云。临了为周将军叩问。俱详‘显感利冥录’,徐君等所记。’
——对于‘扶乩’事,文钞另有专文,这里不谈。
‘知谛公此番讲经,比上次更觉光芒’,‘上次’,谅是指民国四年。年谱云:‘师五十八岁,民国四年春……畿辅创立第一大乘讲习会,举师为主讲,飞电敦促,师年虽垂迈,为帮衬国权、发扬大法故,振锡北上,开演楞严……’。
因逐个看毕,即送余东道主;多有见闻,深为诧异,私相谓曰:‘谛公已证圣果,关帝尚未明心。’
印祖把‘显感利冥录’看过一遍之后,便即转送他东道主,东道主们看过此书,大都有‘惊奇’之感,何况有东道主说:‘谛公老法师已证圣果了,而关公还不曾明心。’—— 笔者在三十年前看过‘显感利冥录’时,也有这种嗅觉;其后读到印祖文钞这篇书时,才了然明白。
光闻而请之曰:此事须从白关尽心处究,则理事两当,绝无滥圣屈贤之失。白公且置弗论。夫关帝者,在生时,乃富贵不淫,贫贱不移,英武起义之大丈夫;卒读后,皈心智者,愿为伽蓝,护持佛法。自智者至今,千三百余年,六合森林之主东道主,多有法身大士,乘愿宏法者,关帝一一护持亲近;岂至至今,尚有未了,而求决择开示于谛公;何理智如帝君,而复愚钝不蒙法益之如是乎?是大有说。
关帝皈心智者事,见章安灌顶人人撰‘天台智者人人传闻’,宋四明沙门昙照注(卷下)释‘传闻’中‘旋乡答地,荆襄未闻……创寺其间,决无忧虑’段下;及‘佛祖统纪’卷六,四祖天台智者传中。兹摘抄佛祖统纪文如下:
“隋开皇十一年十二月,师至荆州,旋乡答地,将建福庭,乃于当阳玉泉山,创立精舍——金龙池北百余地,有一大木,婆娑偃盖,中虚如庵,乃于其处趺坐入定……其夕,云开月明,见二东道主,威仪如王,长辈、好意思发而丰厚,少老、冠帽而秀发,前问候曰:‘予即关羽,汉末烦躁,九有瓜裂,曹操不仁,孙权自卫,予义臣蜀汉,期复帝室,局势相违,有志不遂,死多余烈,故王此山。大德圣师,何枉神足?’曰:‘欲于此地诞生道场,以报生身之德耳。’神曰:‘愿哀愍我愚,特垂摄受。此去一舍,山如覆船,其土深厚,当与子平,建寺、化供,护持佛法。愿师安禅七日,以须其成。’师既出定,见湫潭千丈化为平�n,栋宇焕丽,巧夺东道主目。神运鬼工,其速如果!师领众入居,昼夜演法。一日,神白师曰:‘弟子当天获闻出世间法,愿洗心易念,求受戒品,永为菩提之本。’师即束秉炉,授以五戒。于是,神之威德,昭布沉;遐迩瞻祷,莫不肃敬。”
‘是大有说’,有何说耶?请读下文:
现今时值末法,僧多莠民,只知著一件大领,即名为僧,僧之时势、业绩,多多了无所知。
人人这段话是在六十年前说的;六十年前尚且如此!笔者是个落发东道主,读到此文,思潮腾涌!
‘僧’,原来是梵语‘僧伽’的简称,是指总计僧团;但中国文法在习尚上,往往以‘僧’字代表落发东道主;是以这文中的‘僧’,是指落发东道主——庸东道主僧而言,毫不是指总计僧团(包括圣贤僧),这点要夺目。道理是说:现在是末法时间;在末法时间的落发东道主,多有‘莠民’……。
在俗之东道主,有信心者纵能商议佛法,终皆下视僧侣;其不信者,见彼游行东道主间、造各种业之僧,遂谓‘僧皆如是’;‘佛法有害于国,有害于世’。因有此种我慢邪见下下第知见故,关帝护法心切,以京师乃六合枢机之地,能手名士,咸来莅止,遂为人师表,请谛公之开示,祛彼在家我慢邪见之凡情,振兴劣僧无惭无愧之鄙念。
读此可知关帝请谛公说法之意矣。
古东道主称‘如来不舍穿针之福’,曰:如八十翁翁作舞,为教儿孙故。光于关帝此举亦然。
‘如来不拾穿针之福’:阿耶律于听佛说法时寝息,被佛呵责,乃发愤不睡,致目失明。于缝衣时,而作是念:‘谁欲求福,与我穿针!’佛以天耳遥闻,即至阿那律前,而告之曰:‘你持针来,吾与贯之。’邪律白佛:‘我谓世间欲求福者;世尊已得无上正觉,福慧已足,何犹求福?’佛言:‘世间求福之东道主,无复过我!如来于六法无有厌足,谓:施,教诫,忍,法说义说,将护众生,求无上道。’——见增一阿含经卷三十一。
此虽系盲猜瞎断,若质诸关帝、谛公,当皆点头浅笑,不露‘否否否则’之声迹矣。
关公的神采,东道主们莫得天眼,不知所以。如果谛公,则住世七十五载,至民国二十一年才逝世,想必曾见闻印祖如上所说而‘浅笑点头’矣。
如上所说,且约迹论。至于关帝、谛公之本,唯关帝、谛公自知,光何能计算而驳倒之哉。
迹本之说,出法华经。印祖惟据关帝、谛公之现生示迹而说;其本,则唯有如来方能彻知耳。
——‘显感利冥录’,今时不见流通;如有印行,应将上文附于录末。
根敏道心虽切,恐轨则不洞,不解用功律例,而教以量才录用,不可强勉硬撑,以致心身受病,遂难亲获法利矣。闻某某不善尽心,致吐血不啻,因而反成废弛。初学东道主,皆须以此意告之。
根祺、根敏二师,可能是在不雅宗学舍求知的。根敏师用功过猛,人人乃于信末劝其‘量才录用’。四十二章经第三十四章的‘弹琴喻’,是学道者最好的开示。
与梵学报馆书(摘抄)
大觉世尊,于无量劫,剥皮为纸,析骨为笔,刺血为墨,以髓为水,流频频住法宝,普度一切万物。
华严经普贤行愿品(即四十华严卷第四十)常随梵学章云:‘如此娑婆全国毗卢遮那如来,从初发心,精进不退,以不可说不可说身命而为布施,剥皮为纸,析骨为笔,刺血为墨,书写经典,积如须弥。为重法故,不吝身命。……’
圭峰钞释曰:‘剥皮为纸等者,有二:一、随相释,二、不雅智释。且初:或诸缘阙,必要记持圣言,故不吝身命,剥皮析骨;或虽书本纸墨不少,要须重法苦身,以展诚敬之志,是以如此也。如集一切福德三昧经云:昔往日久远阿僧�o劫,有一仙东道主,名曰最胜,住山林中,见诸圣人常行慈心,复作是念:非但慈心能济众生;唯集多闻,灭众生苦恼邪见,能生正见。念已,便诣城邑聚落,处处推寻说法之师,时有天魔,来语仙东道主言:我今有佛所说一偈,汝今若能剥皮为纸,刺血如为墨,析骨为笔,书写此偈,当为汝说。最胜仙东道主闻已,念言:我于无量百千劫中,常以无事为他割截,遭罪无量,都无利益;我今当舍不坚之身,易得妙法。欢乐奋勇!即以利刀剥皮为纸,刺血为墨,析骨为笔,合掌向天,请说佛偈。时魔见已,愁忧憔悴,即便隐去。仙东道主见已,作如是言:我今为法,不吝身命,剥皮为纸,刺血为墨,析骨为笔,为众生故,志诚不虚,余方全国,有大体贴能说法者,当现我前。作是语时,东方去此三十二刹,有佛国土,名普无垢,国中有佛,号净名王,忽住其前,放大光明,照最胜身,苦痛即除,平复照旧。佛师广说集一切福德三昧:最胜闻法,得无碍辩。佛说法已,还复不现。最胜仙东道主得辩才已,为诸众生度说妙法,令无量众生住三乘道;经千岁后,尔乃命终,生净名王佛普无垢国;由敬法故,今得成佛。佛告净威:昔最胜者,今我身是。是以当知:若有东道主能恭敬求法,佛于其东道主不入涅��,法亦不灭,虽在异土,常面见佛,得闻处死,故云剥皮为纸等也。二、不雅智释者:谓不雅察此身,若皮、若骨,都无定实,举体全空,无我我所,虽目睹似有之相,而乃如聚沫,如泡,如焰,如芭蕉,既无自体,元同法界。如是一一推征,三谛具足,成空假中之三不雅;诠此义时,生得此解,契合圆机,即是写经;经是诠表生解义,不不雅不推,即心迷取相,是无经也。
梵学丛报一书,直使佛法流通中外,含识尽证一乘。
‘梵学丛报’,没看过,内容不祥。
‘含识’,谓含多情识,即众生的异名。亦作:含生、含灵、含情。
但以普通念书,绝无敬畏,晨起则不加盥漱;登厕则不行洗濯;或置座榻;或作枕头;夜卧而不雅,则与汗衫同聚;对案而读,则与杂物乱堆。视圣贤之语言,同龙套之故纸;漫不介意,毫无敬容。致使,书香家之妇女,花册皆是经传;世禄家之仆隶,揩物悉用文章。各种亵黩,难以成列!积弊已久,习矣不察。若不特示祸福,决定未免亵黩。未曾收获,先获大罪!闵斯无知,须预指陈。
这种情形,实在许多,何况现在比印祖活着时,更增多严重不知些许倍了,令东道主感慨不已!
若以愚见;皮面丹青,可不必印;名标其傍,如常书式;中间或作伽陀,或作散文,少则数句,多则十余,言须简明,字须粗大;诫令视者,加意惊羡,毋或亵污。大觉法王度生妙道,敬则获福,慢则致祸。
尝不雅弘化社印行的佛书,就是依照 祖所示:标题在傍,中间则书:
‘一切佛经,及讲明佛法诸书,无不令东道主趋吉避凶,悛改迁善;明三世之因果,识本具之佛性;降存一火之愁城,生极乐之莲邦。读者必老生感德心,作难遭想,净手洁案,主敬存诚,如面佛天,如临师保;则肥大利益,自可亲得。若明火执械,轻易亵黩,及呆板拙见,妄生标谤,则罪孽弥天,苦报无限!奉劝众东道主,当远罪求益,离苦得乐也。’
文极夺目,读之,使东道主油然则生敬法之心。今时,已看不见这种封面的佛书了!
皮里,宜用小字,详陈:此书虽名报书,实同佛经;何况首有佛菩萨像;内中,或录经文,或宗经义,不同世谛语言,理宜格外崇拜。再引经论列传中敬、亵经典,罪、福案证,庶知好赖者,不致仍存故态,误造恶业。此二,或一本一换;或间次一换;或永远不换,只用一种笔墨;皆无不可。若换,则只能换文,不可换义;则庶乎程门立雪矣。
上文的‘皮面’,就是‘封面’。‘皮裹’,就是‘封面里 ’。下文的‘书后皮面’,就是‘封底’。
也有佛书在封面里印‘保宁勇禅师示看经警策文’,其文曰:
‘夫看经之法,后学应知。当净三业;若三业无亏,则百福俱集。三业者,身、口、意也。一、端身正坐,如对圣容,则身业净也;二、口无杂言,断诸嬉笑,则口业净也;三、意可以落,屏息万缘,则意业净也。内心既寂,外境俱捐,方契悟于真源,庶研穷于法理:可谓水澄珠莹,云散月明;义海涌于胸襟,智岳凝于耳目。辄莫容易,实非小缘。心法双忘,自他俱利。若能如是,真报佛恩。’
书后皮面,不可印字,以免涂污,而昭崇拜。
今时的梵学书刊,致使有在封底印上佛像的,怎能免于‘涂污’?其是毫无敬心,其过重矣!
西天二十一祖婆修��头尊者,自言往劫将证二果,因误以杖倚壁画佛面,遂全失之。吾谓:二果尚失果位,如果庸东道主,则永失东道主身,常处恶道无疑矣!比喻豪富犯大辟,尽家资以赎死,贫东道主则立见斩首矣!事载‘传灯录’二十祖�^夜多尊者章。故知亵慢,其罪非小。
传灯录,即‘景德传灯录’,三十卷。宋、道原禅师纂。二十祖章,见卷二。传灯录,见大正藏第五十一本。
干为大父,坤为大母,四海表里同是本族……因兹古今来大圣大贤,无不归心而崇事焉。
这一段文——四九三字,请自查文钞原文读之。今略。
世出世间之理,不出‘心肠’二字;世出世间之事,不出‘因果’二字。
‘心肠’,谓不变之心体(性即体也),即如来藏心,自性清净心;真如自性,其形势体。大乘起信论云:‘心真如者,即是一法界大总相秘诀体,所谓心肠不生不灭’。止不雅大意曰:‘不变随启事为心,随缘不变故为性’。心肠二字,诸家解说不同,惟宗门则多不区别,如黄檗禅师传心法要曰:‘心肠通常,即性即心,心通常性。’又曰:‘诸佛普萨与一切蠢动含灵,同此大涅��性:性即是心,心即是佛’。今此总指诸法之理体而言。
众生沈九界,如来证一乘,于心肠毫无增减;其是以起伏迥异,苦乐悬殊者,由因地之修德不一,致果地之受用互异耳。
因者能生,果者所生;有因则必有果,有果则必有因。止不雅五曰:‘招果为因,克获为果’。‘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’;如是因,如是果,涓滴不爽。大涅��经曰:‘善恶之报,出入相随;三世因果,轮回不失。此生空过,后悔无追!’
讲明佛法,大非易事:唯谈感性,则中下不行受益;专说因果,则上士每厌闻熏。
阐扬佛法,实在很难。谈理、则中下不行受益,说事、则上士厌闻,这是约机而说。而弘法者,似亦有此情况:我曾闻某弘法之士说:‘事相浅经,我不会讲。’这约略是专弘‘上士’之法,而‘入理深谈’就是他的专长吧。然而、也有东道主学了几十年佛法,还不会‘谈玄说妙’,只会‘讲故事’,未知‘中下’能否‘受益’?
此书、科分十门,法不一律,正功德理并进,顿渐皆驱,庶得三根普被,利钝均益。
‘此书’,指‘梵学丛报’。不曾看过,不知其‘十门’为何?
宜将古今来、由学佛过劲,发之而为大忠、大孝,纯义、纯仁之业绩,与夫恭敬三宝、谤毁三宝之祸福,及能手淑世导俗之嘉言,戒杀放生之至论,于后数科,册册登载,则愚夫愚妇有所禀承;而通方哲士,因悟理而亦欲实践,自兹不敢摇头掩耳,更急急于愿乐欲闻也。
这是携带该报的要语。编行佛刊者,当可依行。
然因果心肠,离之则两伤,合之则双好意思。故梦东云:‘善交心肠者,必不弃离于因果;而肯定因果者,终必大明乎心肠。此理势所例必也’。
‘梦东’,即彻悟人人,业绩见第三十九页。
所引笔墨,出‘梦东禅师遗集’卷上‘法语’。兹录所引全段原文如下:
‘真法无性,染净从缘;一真既举体成十界,则十界整体即一真。是故善交心肠者,必弃离于因果;而肯定因果者,终必大明乎心肠:此理势所例必也。’
而末法众生,根机陋劣;禅教诸法,唯仗独力,契悟尚难,何况了脱?唯有仗佛力之净土秘诀,但具真信切愿,纵五逆十恶,亦可永出轮回,高预海会。
不雅无量寿佛经云:‘佛告阿难及韦提希:低品下生者:或有众生,作不善业,五逆十恶,其诸不善。如此愚东道主,以恶业故,应堕恶道,经历多劫,遭罪芜穷。如此愚东道主,临命终时,遇善学问,各种安危,为说妙法,教令念经;彼东道主苦逼,不遑念经,善友告言:汝若不行念彼佛者,应称无量寿佛。如是诚意,令声接续,具足十念,称南无阿弥陀佛。称佛名故,于思中,除八十亿劫存一火之罪;命终之时,见小脚华,猜如乌轮,住其东道主前,如一念顷,即得往生鱼米之乡。……。’灵芝疏云:‘令念经者,作不雅想也。心不雅为念,口诵为称。’
此不可思议之最上乘法,宜理事并谈,诫劝皆施;震波浪音,霈大法雨;破鲁川辈之邪执,续莲池等之法脉,俾普天同受佛法之益,庶地面悉感诸位之德,则法满寰宇,世复唐虞,道通天地有形外,恩遍飞潜异类中矣!
‘破鲁川辈之邪执,续莲池等之法脉’:云栖(莲池)人人遗稿卷一,有‘答苏州曹鲁川邑令’书二篇。初篇从略。兹摘抄次篇、莲池人人答中数段,可知鲁川所执之一斑。
‘辱惠书,索索及二千言,玄词妙辩,汪�璨愕�,诚羡之、仰之!然窃以为爱我深而辞太费也。果欲扬禅宗抑净土,不用多语,曷不曰:三世诸佛被我一口吞尽;既一佛不立,何东道主更是阿弥陀?又曷不曰:若东道主识得心,地面无寸土。既寸土皆无,何方更有极乐国?只此两语,来谕二千言,摄无不尽矣!
又、来谕谓:不了义经乃谈说净土;而以行愿品、起信论当之。起信且止。行愿以一品而摄八十卷之全经,自古及今,谁敢议其不了义者?居士独尚华严而非行愿,行愿不了义,则华严亦不了义矣!
又、来谕谓:楞严取不雅音、遗势至,复贬为无常生灭。则侨陈如悟客尘二字,可谓达无常、契不生灭矣,何不入圆通之选?诚曰:不雅音中式,势至下第。岂不闻龙门点额之喻,为皆东野东道主语耶?又、来谕谓:必待花开见佛方悟无生,则为迂迟。居士达禅宗,岂不知从迷得悟,如睡梦觉,如莲华开?念经东道主,有现生见性者,是花开一会儿也;有生后见性者,是花开久远也。机有意钝,功有勤怠,故花开有迟速:安得概以为迂迟耶?
刻论佛设施微,实不在于明末。明季垂中,诸宗悉衰;万历以来,勃然蔚兴:贤首则莲池、雪浪,大振圆宗;
或谓中国释教至明朝末就衰微了。其实否则。明代中世,各宗悉衰:到了明神宗万历以后,忽然兴盛起来,各宗都有高德出现。贤首宗,则有莲池人人,雪浪人人,大振圆宗。
莲池人人,教弘贤首,行归净土,前边已说过。
雪浪人人,讳洪恩,字三怀,号雪浪。金陵黄氏子。性聪颖,耽静寂,儿时便学趺坐。双目重肿,高颡广颧,大口方颐,肌理如玉。年十三,从父往酬谢寺听腌臜湛公讲法华,至‘三界无安,犹如火宅’仿然有觉,遂留不去。他日,母思之切,促父往携之,父至,强之再三,师于袖中密藏剪刀,潜至玄奖三藏塔前,自剪顶发,与其父,曰:将此寄与母。父恸哭,师视之良友,遂为沙弥。耀眼内典,博综外书:旁及晋字唐诗,乃曰:不读万卷书,不知佛法。其说法,则尽扫训诂,称性而谈;恒教学东道主,以理不雅为入法之门;每当敷演,闻声向化,日盈万指。说法三十年,不立坛场,不设高座,一茗、一炉,据几清谭,嬗嬗悦耳。万历二十六年,主南京大酬谢寺,躬率徒众,从头塔像,事成而去。晚岁,于望亭结茆饭僧,躬自执作,亲领学东道主,日则斋饭,晚则澡浴,夜则说法,二利并施,从化者众。未几,示微疾,一日,告众曰:‘汝等善自护持,吾将行矣。’弟子问灭后用龛、用棺?曰:‘坐死用龛,卧死用棺。相锡打瓶,且莫安排。’言讫,顷即索浴、更衣,危坐而化,寿六十三。其得度弟子,甚多,最著者:巢松浸,一雨润,大弘法化,有‘巢口、雨手’之称。师与憨山人人同侍腌臜湛公,亲如昆仲。憨公尝撰‘雪浪法师传’,见‘梦游集’三十。
天台则幽溪、�q益,力宏不雅道。
阐扬天台教不雅的,有幽溪人人,�q益人人。�q祖,前边已说过。
幽溪人人:讳传灯,字有门,号无限。衡州(浙江省)叶氏子。少从进贤映庵禅师�S发;随谒百松法师,闻讲法华,恍有神会;次问楞严大定之旨,百松瞪目周视,师即契入;百松以金云紫僧衣授之。生平修法华、大悲、光明、弥陀、楞严等忏无虚日。卜居幽溪高超寺。尝于新昌大佛前登座说法,众闻石室中天乐铿锵,讲毕乃止。所著生无生论,交融三不雅,讲明净土秘诀,又有法语一篇,最为切要。前后应讲席七十余期。年七十五,先见时至,手简‘妙法莲华经’七字,复高倡经题者再,泊然顺化。(新续高僧传四集四四)著有:楞严经玄义、圆通疏、维摩经无我疏、阿弥陀经略解圆中钞、净土生无生论、净土法语等行世。
禅宗:幻有下四东道主,而天童、磬山,法偏六合;
幻有禅师:讳正传,字一心,号幻有。溧阳(在江苏省)吕氏子。年二十二,往荆溪,投静乐院乐庵长老芟染;蒙庵示诲,师遂矢志曰:‘若不见性明心,决不将身倒睡。’一夕,闻琉璃灯华�伪�声,有省。未几,庵公迁化,师直造燕都,谒笑岩宝祖,久之,得法。后入五台山秘魔岩,居十三载。会唐学微太常问道,恳师南还,住荆溪龙池禹门禅院。师风度简洁,神不雅凝肃;以法道为己任,而机用妙密,迥出常情。于万历四十二年甲寅(西纪一六一四)二月十二日示寂。先一日,有僧自台山来,师与剧谈宿昔。抵暮,索浴。众察师意,恳请遗训,师举所著帽者三,众无言,师抚膝,奄然则逝。世寿六十六。
幻有门下,得法者,四东道主,即:密云悟,磬山修,雪峤信,抱朴莲。
密云悟:师讳圆悟,号密云。宜兴(江苏省)蒋氏子。儿时,喜兀坐,若有所悟。及长,读六祖坛经,肯定宗门下事。一日,采薪,见堆柴突出头前,有省。年二十九,依龙池幻有禅师落发,三十三岁祝发。苦修三载,偶过铜棺山,被跌,豁然顿悟。万层四十五年(西纪一六一七),继席龙池。此后,历住天台通玄寺,嘉兴金粟山广慧寺,福州黄檗山万福寺,育王山广利寺,天童山景德寺:凡六坐道场,三十余年,弟子逾三万指!崇祯十四年,敕主南京酬谢寺,以老病辞。次年春,归通玄。七月三日示疾。七日晨兴,巡阅匠工如平日;及归丈室,语侍者:倦甚!登寝榻,霎时,方起坐,跏趺未竟,泊然则逝。世寿七十七。全身迎还天童建塔。以其临了方丈天童,又塔全身于天童,故以‘天童’称之。座下得法弟子十二东道主,各皆弘化一方,故云‘法遍六合’。
磬山修:师讳圆修,字天隐。荆溪闵氏子。自幼失怙。鬻蔬奉母。弱冠,听讲楞严‘一切万物,皆由不知常住真心肠净明体,用诸休想,此想不真,故有轮转。’惕然知有存一火大事,遂投龙池座下,二十四岁得度。参‘父母未生前原来面容’,久未有入。一日,偶展楞严,至佛咄阿难此非汝心,幕然打失本参。继而掩关龙池,力究‘云门扇子话’两载,后闻驴鸣,大悟。师风韵磊落,赋性恬退,亲炙龙池一十八载,累命分座说法,皆辞逊。万历四十八年(西纪一六二O),结茅荆溪磬山,值雪封五十余日,炊烟几绝,师于饥禽野兽中,安之晏如。数载,竟成森林。独念秘诀衰退,力恢济上纲宗,大阐传闻道理;四方位道之士,承风踵接,竞喧宇内!崇祯八年(西纪一六三五)九月二十三日示寂,世寿六十一。门下有:山茨际,松际授,箬庵问,玉林�L等。
雪峤信:师讳圆信,初号雪庭,后改雪峤,晚号语风老东道主。浙江宁波鄞县之江井巷东道主。俗姓朱。九岁,闻诵阿弥陀经水鸟树林皆宣法音,遂知信向佛来。二十九,弃家访道,谒秦望山妙祯山主,及莲池人人;后参龙池,室中机契,即获心印。历住径山、开先、东塔、云门等大刹。一日,微疾,书诀众偈曰:‘赤子曹!存一火路上好纵容,皎月冰霜晓,吃杯茶,坐脱去了。’命侍者进茶,饮毕而逝。时清顺治四年(西纪一六四七)八月二十六日。世寿七十七。
抱朴莲:师讳大莲,字抱璞,亦作抱朴、抱朴。临安骆氏子。十五祝发。年二十二,于云栖受具。初游讲席;一日,自念:数年以来,于教相道理,虽有答理处,存一火岸头,全用不著,遂入径山参禅,后依龙池获悟。住湖州净名庵。崇祯二年己已(西纪一六二九)八月示寂。寿不祥。
以上是临济宗高德。
洞下,则寿昌、博山,代有能手。
曹洞宗,则有:寿昌禅师,博山禅师等,代有能手递传,法脉源源而来。
寿昌禅师,讳慧经,字无明。因住寿昌寺,故称寿昌禅师。师,江西崇仁裴氏子。诞时,难产,祖父诵金刚经而娩,因名‘经’。生而颖异,长貌苍古。九岁,入乡塾,便问:‘“浩然之气”’,是个甚么?’塾师异之。居,恒若无意于东道主间世者。年十七,遂弃笔砚,慨然有向道志。年二十一,偶入居士舍,见案头金刚经,阅之,不终卷,忻然若获故物。由是,断荤酒,决志落发,父母听之。时,邑之蕴空忠禅师说法于廪山,遂往依之,即其真名曰‘慧经’。执侍三载。常疑金刚经四句偈,必有指据;偶见傅大士颂曰,‘若论四句偈,应当不离身’,不觉释然。遂辞廪山,隐峨峰,诛茆以居,誓曰:‘不发明大事,决不下山!’居三年,东道主无知者。阅传灯录,见僧问兴善:‘如何是道?’善曰:‘大好山’。师罔措!疑情顿发,昼夜提撕,至忘寝食。一日,因搬石次,坚不可举,戮力推之,豁然顿悟!即述偈曰:‘欲参无上菩提道,急急通顺大好山,清醒始知山不好,翻身跳出祖师关!’遂往廪山呈褐,获印可,始许�S发受具。自此服勤控制,朝夕温研,影不出山者,二十四年,如一日也。万历二十六年,受请,住宝方寺,时年五十一矣。三十六年,住新城寿昌寺。师生而孱弱,若不胜衣;及住山(峨峰)日,戮力雕刻自坚,躬自耕耘,凿石开田,不惮劳苦,不事身体;居不闭户,夜独山行,尝大雪封路,绝食数日!出世度东道主,历住宝方、寿昌等大刹,建庵院二十余所,七旬,尚混劳侣,耕耘不断;丈室萧然,惟作具良友。万历四十五年丁巳,腊月七日,师自田中归,谓众曰:‘吾自此不复砌石矣。’众惊讶!除夕,上堂,曰:‘本年只好此时在,试问诸东道主知也无?那事未曾亲磕著,切须痛下死技术!’诫语谆谆。末后云:此是老衲临了一著。分付大众,切宜惊羡!戊午新正十三日,示微疾,遂不食,曰:‘老衲非病,会当行矣。’大众环侍,欣若平日。十四日,书辞道俗。十六日,众请留全身,师命荼毗,自作举火偈,令侍者彻宗,唱偈举火。偈曰:‘无始劫来只者个,当天依然又者个,复将者个了阿谁,者个阿谁同安乐!’次晨,沉迷毕,索笔大书曰:‘当天分明携带!’掷笔危坐而逝。时万历四十六年戊午(西纪一六一八)正月十七日未时也。荼毗,火光五色,顶骨、牙齿不坏。师生于嘉靖二十七年戊申(西纪一五四东道主)。世寿七十有一。法嗣有博山元来:晦台元镜,见如元谧,永觉元贤等。语录四卷行世。憨山德清人人撰塔铭,见语录卷四。(以上参考正源略集三及塔铭)
寿昌禅师,是明代禅宗高僧,�q益人人颇仰其高风,如‘儒释宗传窃议’云:‘禅宗,自楚石琦人人后,未闻其东道主也。庶几紫柏老东道主乎!寿昌无明师,亦不愧古东道主作风。’(见灵峰宗论五之三)明代禅师,在�q祖眼中,除紫柏老东道主外,仅有寿昌耳!又、�q祖与永觉禅师书中,有云:‘惟敦厚耆年硕德,对持寿昌“不肯”二字心印,不必频呻哮吼,狐犴已为丧气。’(灵峰宗论五之二)读此益可知�q祖珍惜寿昌之一斑。
寿昌禅师,虽单提进取,但对于念经秘诀,亦有秘籍开示。语录中,有‘念经法要’一章,兹录出如下:
‘念经东道主,要心净,净心念经净心听;心即佛兮佛即心,成佛无非心净定。
念经东道主,要殷勤,净念接踵佛先成;佛身充满于法界,一念无差最上乘。
心念经,绝狐疑,狐疑净尽即菩提;思不生无系累,十方全国普光芒。
念即佛,佛即念,万法归一生灵焰:灵焰光中发异苗,当然不落诸简便。
念经心,即净土,净心诸佛依中住;念经心胜万缘空,空腹蚤上无生路。
念经东道主,要心正,正心一似玻璃镜;十方明净物难逃,万象森罗心肠印。
念经东道主,要清楚,切心念经狂心歇;歇却狂心佛现前,光芒一似澄潭月;波涛广博不谈论,圣凡示现离生灭。
念经心,听时节,时节到时心自悦:似遭网,冲突大散关;如失珠,抒教黄河竭!见有是利不思议,非为饶舌为君说。
念经心,须猛究,直下念中追本有;非因念经得成佛,佛性亘然常不灭。剔起眉毛须自看,瞥然亲见忘前咎。
念经东道主,有因由,信心不与法为俦;参禅教会全不顾,直下心明始便休。露地牛,耕翻地面;漫天网,收摄貔貅;生擒生擒成六合,越祖超宗异路头,普劝念经参禅者,莫把家规当宿恨!’
—右见寿昌和尚语录卷四。
博山禅师:讳元来,字无异。安敞舒城沙氏子。因住博山,世称博山禅师。少学儒典,博览能文。年十六,投五台静庵通和尚落发。修天台教不雅。越五年,至峨峰,谒寿昌经禅师参究,久之,偶因登厕,衬树上东道主,大悟。历住信州博山,连川董岩,仰山,福州饱读山,金陵天界等诸大刹。临终时,示微疾,首座进问:‘和尚去来自如云何?’师大书‘百里挑一分明’,跌坐而逝。时崇祯三年(西纪一六三0)九月。世寿五十六。法嗣有:雪关智闺十宇宝道独、雪碉道奉等。有广录三十五卷,参禅警句二卷,语录集要六卷,行世。
博山和尚参禅警句,最能策励学东道主的道心,兹录数则如次:
‘作念功夫,滥觞要发个破生舍弃鉴定,看破全国身心悉是假缘,无实驾御。若不发明本具的大理,则生舍弃不破;生舍弃既不破,无常杀鬼思不停,却如何排遣?将此一念,作个叩门瓦子,如坐在猛火焰中求出相似,乱行一步不得,住手一步不得,别生一念不得,望别东道主救不得。当恁么时,只须不顾猛火,不顾身命,不望东道主救,不生别念,不暂住手,往前直奔;夺得出,是好手。’
这是开示学参禅者的下手功夫。念经的东道主,若能如此下技术念去,我信赖,决能‘屈伸臂顷到莲池’矣。
又云:
‘作念技术,把个‘死’字贴在额头上;将血肉身心,如故去一般……’
印祖也说:‘学道之东道主,思不忘此(死)字,则道业自成。’
可见不管参禅、念经,皆要‘生舍弃切’,才能树立。
又云:
‘作念技术,一日要见一日技术。若因复旧循,百劫千生,未有了的日子。’
像如此警句,书中多的是。若能频频阅读,道业必成。
�q益人人云:‘读博山警句,暗喜处死犹在……(博山)人人,乘大愿,具纵欲,运大悲,扩大都,果与诸方不同......’(见‘曹溪行呈无异禅师序’,宗论十之一)
第七十六页所云‘博山禅师拈净土偈’,此褐有一百八首,云‘净心即是西方土’,见广录卷二十。�q祖谓此是‘以因摄果’非‘以理夺事’,乃作‘西方即是唯心土’偈,以补其偏,见灵峰宗论十之一。惟博山亦劝赞净土,如‘示普周禅者参念经公案’云:
‘一句阿弥陀,如珠投浊水;珠投水自清,佛念妄自止。’
印祖所谓‘禅宗:幻有下四东道主,而天童、磬山、法遍六合;洞下则寿昌、博山、代有能手’,宅心是在说明:明朝万历以后,禅宗有如许高僧耳。
律宗,则慧云中兴与,实为优波;见月继踵,原是迦叶。
慧云中兴律祖:讳如馨,字古心。慧云,系神宗赐号。族姓杨,江宁之溧水东道主。居家时,笃信三宝;年至不惑,有出尘之志,就于摄山栖霞寺礼素庵法师�S发。师步礼五台,历三寒暑,昼夜恳求,一日,于途中忽见一婆子,形枯发白,冠敝衣鹑,手捧僧伽黎,自林而出,问曰:‘汝求何事?’师曰:‘欲求文殊菩萨,亲授大戒。’婆曰:‘持衣来否?’曰:‘未。’婆曰:‘此衣与汝。’师手接衣,婆去将数步顷,复指曰:‘大德!那不是文殊么?’师一趟顾,不见婆子,云中,文殊菩萨垂手摩师顶曰:‘古心比丘!文殊为汝授戒竟。’师于言下顿悟心肠秘诀,视大小乘律,恍自胸中流出。自从文殊得戒后,由北还南,中兴戒法;专持梵律,皎若冰霜。万历间,金陵幽栖寺雪浪洪恩法师,奉旨督修金陵长干琉璃浮图,诸务严整,唯塔尖艰举,浪法师深以为虑,昼夜祈佛慈应,一夕,梦感神谕云:‘优波离尊者预斯,始克汝愿。’次日,馨师露顶跣足杖锡偏私而入,浪师诚挚请助,馨公领众礼佛绕塔,塔尖轻举而辏合;大众见之,莫不忻跃!始知馨公是佛世时持律第一之优波离尊者再来也。神宗敕于五台开坛传戒,赐号慧云。师寂于万历四十三年(西纪一六一五),世寿七十五,法腊二十七,弘戒二十二载,后东道主尊为中兴律祖。(南山宗统二)
馨公座下,弟子甚多,继师志而弘传戒法者,有三昧寂光讼师。光师一生持律谨严,以宝华山为弘戒道场。临终时,前三日,先见时至,鸣楗槌,集众方丈,取紫衣戒本,将华山法席,当众付与见月讼师。三天以后,又集众至方丈,取清水沐浴,谓众云:‘吾水干即去,汝等莫作去来想。不可讣闻诸方,凡普通礼节,总宜捐却。三日后,即葬寺之龙山。’遂命大众念经,水干、跏趺浅笑而逝,时清顺治二年(西纪一六四五)闰六月初四日也。(一梦漫言下)
见月讼师,讳读体,字绍如,后更见月。云南楚雄许氏子。母梦梵僧入室,寝而生师。年十四,父母接踵归天,由伯父恩育教诲。师善绘大士像,时东道主称为小吴道子。二十七岁,伯父毕命,遂发心落发,易羽士服,改名真元,号还极,住萧园。除夕夜,梦为僧形,自思后必为僧。三十岁,获读华严经,急欲披剃为僧。八月,朝鸡足山。次年十月,依亮如法师披剃。又次年春,闻亮公诫初落发者云:‘落发必先受沙弥十戒,次受比丘戒,具诸威仪,乃名为僧。’师闻之,央求受戒,亮公曰:‘吾是法师,受戒须请讼师。江南有三昧和尚,大弘毗尼。’遂于四月离师,往参三昧和尚,求受大戒,即初始行御,自滇南至朔方,又从朔方至江南等地,跋山涉川,步行两万数沉地,其克苦之精神,真的旷古绝伦!师之自传—一梦漫言中,载之甚详,有一段云:
‘又行数日,过盘江,山路屈曲,高下峻险,一会儿大雨,涧流若吼,山径成沟,四面风旋,一身难立。水从颈项直下股衣,两脚横步,如跨浮囊;解带泻水,犹开堤堰;如此数次,寒彻肌骨!……次日至安庄卫道上,砂石凸凹,���蚺糖�,不觉履底已穿,零落难著。即双弃跣足,行数十里。至晚歇宿,足肿无踝,犹如火炙锥刺。中夜思之,身无一钱,此是孤庵野径,又无化处,不行久栖,明早必趋出路。想众东道主为贪富贵荣华,尚耐若干忙活此后遂;今为落发修行,求摆脱道,岂因乏履而退初心?次日仍复强行,初则脚跟艰于点地,缓缓拄杖跛行,行至五六里,不得意属于己,亦不觉所痛。半途又无歇处,至晚将践五十余里,宿安庄卫庵中。次日化得芒鞋学著,皮破茧起,任之不顾!’
师于崇祯六年三十二岁离师行脚,三十三岁至贺庆府参颛愚人人,人人新出‘楞严四依解’,自若法师代座讲演,(一梦漫言:)‘道场圆满,自若法师率众诣五台礼谢,赶巧人人跏趺伞下,是以别号伞居道东道主。自若法师礼谢还寺,留余伞下赐饭一餐,其蔬是苦瓜一盘,人人先吃,呼余吃之,其味进口甚苦,不行咽,复不敢吐。人人浅笑,谓余云:“先苦后甜,修行作善学问亦尔。”余礼谢其开示。’笔者初读此书时,师对此‘苦瓜味’印象最深,每于饭时得苦瓜,即会影现此段光景于脑际。今趁此机会,将原文录下,与众同享。惜今之苦瓜不但不苦,且已造成甜瓜矣!
次年,闻三昧和尚将于南京古林庵传戒,又赶到古林,言其受戒,如宾云:‘若欲受戒,每东道主攒单银一两五钱,衣钵自备。’师以银衣俱无,不得受戒。闻三昧和尚在五台山旧路岭传戒,又到五台,访方丈参礼,方丈有二僧守门,语云:‘有香仪可进,若无,且退。’回堂叹云:‘登山涉水,不远数沉而来,今无香仪,不行亲见善学问’!同参成拙云:‘不必忧恼,明早守门者去吃粥,自进礼拜。’次早忍饥,直入方丈顶礼,和尚问:‘汝二东道主从何来?’答:‘从云南来。’又问:‘来此作么?’因无衣钵,不言受戒,但言朝台。和尚云:‘文殊在汝,反来朝台,实念修行去!’二东道主礼谢而出。
崇祯九年,师三十五岁。七月,离五台,改号见月。一梦漫言云:
‘逢沟涉水,路错绕道。一日行次腹饥,歇息荒冢树下,谓(同参)觉心云:我等自滇而南,自南而北,今复自北而南,来去二万余里,滥用跋涉,志愿罔成。披剃师命号绍如者,以冀弘法利生,斯皆绝分,愧之荒谬!余名读体,体者、身也,乃法身理体;读教以明所诠之理,理明则诠忘;犹因标指见月,月见则指泯;今余改号见月。’
次年,师三十六岁。二月初,于丹阳海会庵遇游方僧,告以‘三昧和尚已出北京,正月在扬州石塔寺开戒;今丹徒县波浪庵请,二月初八日起期,何不速去?’即与觉心同到波浪,得圆具戒,满其心愿。
自崇祯十年春,于波浪得戒后,即跟班三昧和尚,弘传毗尼。以后,主理华山律席。晚年修过两次般舟三昧。撰有毗尼止持会集,毗尼作持续释,传戒正范等。��虚人人云:‘他老一生,不管讲话、作念事,都荒谬有刚骨,到处都是唯法是亲,涓滴不徇情面。自落发后,无日不在难受卓绝中精熟习持。他老的一言一滑,无一处不可与后世作设施。’(影尘回忆录下册)
清康熙十三年,师七十三岁,因受两序大众央求,陈诉其一生行脚业绩,以勉将来,乃撰‘一梦漫言’。此书,经弘一人人读过,题记云:‘欢乐诵跃,叹为寥落!执卷环读,殆忘饮食。感发甚深,含泪流涕者数十次。’乃略为料简,附以眉注,别录行脚图表,翼后学披文析义,无有疑滞。此书,民国四十五年丙申,香港弘法精舍曾印行。��虚人人云:‘往日我对一梦漫言,也阅过几遍,认为百读不厌!何况在每一次读的时期,使我忸怩万分!含泪欲涕。认为在操行方面,后东道主实在不如古东道主。如果其后东道主看了这部书不受感动的,那是他莫得道心。如果道心具足的话,他一定情至意尽,自已忸怩的酸心!人人有功夫时,可以把这部书常翻开来望望,很能雕刻我方的道心,祛除我方的习气。内部不但道理好,笔墨也好,质朴流畅,一丝矫揉舛讹莫得。’(同上)
康熙十七年龄晚,师示微疾;十八年(西纪一六七九),师七十八岁,正月既望,力疾起视,诫弟子曰:‘勿进汤药,更七日行矣。’至期,危坐而逝,即正月二旬日。荼毗,得五色舍利。以其行迹类摩诃迦叶之沙门苦行,后东道主谓是迦叶再来,故云:‘见月继踵,原是迦叶’。
以上是弘律高僧。
而妙峰、紫柏、莲池、憨山、�q益,尤为平地一声雷,末法所未几见。
上文已说过,明朝自万历至明末的台、贤、禅、律、诸宗的高僧;在这些高僧大德中,如:妙峰、紫柏、莲池、憨山、�q益,尤为平地一声雷,末法时间所未几见的。
妙峰人人:讳福登,妙峰是别号。山西平阳续氏子,春秋续鞠居的后裔。师七岁时,父母毕命,顿失怙恃,为里东道主牧羊。年十二,投近寺僧落发,不得善视,年十八,遂逃,携一瓢,至蒲圾,昼行讨饭于市,夜宿文昌阁,阁为山阴王所创,值王游,一见,奇之,谓其五官皆陋——师生而唇掀、齿露、鼻昂、喉结,而神凝、骨坚,乃嘱阁僧曰:当善视此子,他日必成大器。顷之,地大震,民居尽塌,师被压,三日,不死,王闻而益异之。遂修中条山之栖岩兰若,令师闭关以修禅不雅,师于关中,昼夜鹄立者、三年,心有开悟,乃作偈呈王,王见之,曰:此子见处早如此,不折之,他日必狂。因取敝履,割底,封寄之,乃书一偈曰:‘者片臭鞋底,封将寄与尔,并不为别事,专打作诗嘴!’师见之,对佛作礼,以线系鞋底,挂于项上。自此,绝无一言矣。出关后,王见师具大东道主相,甚喜,令往介休山听讲楞岩,遂受具戒,时年二十七。后,游南边,遍参学问,至南海,礼普陀,回宁波;染时症,病几死,旅宿,求滴水不可得,乃探手就浴盆,掬水饮之,甚甘;诘朝视之,极秽浊,遂大吐逆,忽自愿,曰,饮之甚甘,视之甚浊,净秽由心耳。即通身大汗,痛乃痊。后归中条最深处,诛茆吊影以居,辟谷、饮水三年,大有发悟。王建梵刹于南山,延师居之。每念二亲魂未妥,复觅地迁葬。刺舌血书华严经一部,以报劬劳。万历中,祈皇嗣有应,帝为建华严寺以安之。性善巧思,能建长桥、大像,小巧妙绝,殆东道主所不行为!又于峨眉、五台、宝华、建铜殿各一,今仍在焉。万历四十年壬子(西纪一六一二),师修会城桥,长十里,工未成,九月,以微疾,还五台山。一日,鸟雀翻飞,绕檐乱鸣,逐之不去,师闻之,曰:百鸟哀鸣,吾将行矣。腊月十九日,端然则逝。寿七十有三。(新续高僧传四集五五、憨山人人梦游集三0、宝华山志五及一二)
紫柏人人:讳真可,字达不雅,号紫柏老东道主。吴江沈氏子。性雄猛,状肥大,少好游侠。年十七,投虎邱僧明觉剃落。尝闭户念书,足不越阃者,年半。凡见僧有饮酒茹荤者,师曰:‘落发儿,如此者,可杀也’!时僧甚惮之。既圆具,东道主武塘景德寺闭关三载,期满游方,闻诵张拙偈:‘断除休想重增病,趋向真如亦是邪’,大疑之,一日,斋次,忽大悟!乃曰:‘使我在临济、德山座下,一掌便醒,安用如何如何?’北游京师,参遍融大老,依住九载。万历十七年,于五台创刻方册藏经,后移径山寂照庵。复与悠山议修大明传灯录。二十八年,朝廷榷矿税,宦者俟机四出扰民,师遂入京,思有以解之。每叹曰:憨山不归,则吾出世一大负。矿税不啻,则吾救世一大负。传灯未续,则我慧命一大负!居无何,忽妖书事发,悠扬中外,忌者俟机构之,遂下诏狱。官鞠之,但以三负对,绝无他辞。时执政欲死师,师闻之,乃曰:‘世法如此,久住何为?’索浴罢,嘱侍者曰:‘吾去矣!幸谢江南诸护法!’危坐而逝。时万历三十一年癸卯(西纪一六0三)十二月十七日也。世寿六十有一。门东道主集其遗著,名‘紫柏老东道主集’行世。
紫柏人人,禅净双修;对于念经秘诀,亦有秘籍开示,兹录其最切要者一二段,以资策勉。
‘念经求生净土之义,义在平生持念;至于临命终时,一心不乱,但知娑婆是极苦之场,净土是极乐之地。比喻鱼、鸟,身在笼槛之内,心飞笼槛之外。念经东道主,以娑婆为笼槛,以净土为空水。厌慕纯熟,故舍命时,心中娑婆之欲,了无芥许,是以不管其罪业之轻重,直往无疑耳。倘平生念经虽久,及至舍命,娑婆欲习不忘,净土不雅想不一。如此等东道主,亦谓念经可以带业往生净土;以义裁之,往生必难。……’(紫柏老东道主集卷之一)
‘僧海州参师,问曰:“汝落发为什么?”曰:“为求出苦。”师曰:“以何律例求出苦?”曰:“我资钝,但念经。”师曰:“汝念经,常隔绝否?”曰:“合眼睡时便忘了!”师震威呵曰:“合眼便忘,如此念经,念一万年也没干!汝自今此后,直须睡梦中念经不断,方有出苦分。若睡梦中不行念经,健忘了,一开眼时,悲泣起来,直向佛前磕头流血!或念千声,或念万声,尽自家力量便罢。如此作念了三二十番,当然大昏睡中,佛师不断矣。且世上念经底东道主,或三二十年,或尽形寿念经,及到临时,却又无须。此是生前睡梦中不曾有念头故也。东道主生如觉,东道主死如梦;是以梦中念得佛底东道主,临死当然不乱也。”(紫柏老东道主集卷之四)
民国二十三年,王固存居士读紫柏老东道主集,尝录出关联念经者,题曰‘念经槌’,印行于世。其序曰:‘余读紫柏人人集,不雅其语言笔墨,如千钧弩发,皆从心光中喷出,无非携带进取,振扬宗风。即其对于净土启示较少,然莫不言言恳切,字字精悍,简要直捷,妙应时机。余因从其集结摘出此册,以为修念经者之一助,而名之曰“念经槌”。昔紫柏与王宇泰书,有“眼光接续对,净土岂能亲切?”之语,二林居士谓为“念经东道主脑后一槌”,书以此名也。’今此书未见流通;念经东道主,缺此一槌,难怪念经东道主多、而往生者少也。
莲池人人,见第二十九页。
憨山人人,见第五十一页。
�q益人人,见第三十六页。
虽不足唐宋盛时,亦可谓佛日重辉矣!
明代万历初至明末,高僧辈出,日落西山;诚然不足唐宋,但亦可谓‘佛日重辉’啊。
及至大清启运,崇重尤隆。林泉隐逸,多蒙礼敬;如:玉林、憨璞、木陈等。
‘大清’,清朝。满洲族爱新觉罗氏兴起后,至太宗(皇太极)即位,始定国号曰‘清’。传至世祖(福临,即顺治),入关,代明而有中国。又十传而至溥仪(宣统),以鼎新军兴,逊位,清乃一火。自世祖至溥仪,凡九世十帝,共二百六十八年;起西纪一六四四,讫一九一一。
印祖谓:清初诸帝,对于释教,尤为崇重:就是隐逸于林泉的高僧,多有蒙受帝主礼敬者,如:玉林、憨璞、木陈等。
玉林:讳通�L,号玉林(或作琳)。常州(江苏省)江阴杨氏子。天隐修法嗣。修逝世后,继其法席。顺治十五年(西纪一六五八),受诏入内。十七年,赐号‘大觉普济能仁国师’。康熙十四年(西纪一六七五)八月旬日示寂,寿六十二。嗣法弟子二十余东道主。著语录十二卷。世宗雍正帝御选语录中,录其语要。
玉林法嗣茆溪行森,侍玉林受顺治帝诏,帝请玉林于万善殿升座说法;后迎入西苑,频频问法:遇合之隆,一时无比!之后,玉林还山,帝留行森,问答称旨,赐号‘明道正觉禅师’。著有语录。雍正亦录其要于御选语录中。其序云:‘朕览玉林父子之书,讲明宗乘之妙旨,实能利东道主、济世,如杲日在空,迷云顿净;如清钟响夜,幻梦旋消’云云。
憨璞:讳性聪,憨璞、其字。延平顺昌连氏子。十八落发,廿五参方,遍参永觉、天童诸老宿,后依百疾元禅师,即承记别。顺治十六年己亥,应诏万善殿,赐号‘明觉’。康熙五年丙午(西纪一六六六)腊月十三日,书偈毕,掷笔而逝。寿五十七。(正源略集一0)
法系:密云圆悟——费隐通容——百痴行元—憨璞性聪。
木陈:讳道�耄�字木陈,号梦隐。潮阳林氏子。�S染于匡庐,具戒于憨山。顺治十六年己亥,应诏万善殿,赐号‘弘觉禅师’。康熙十三年甲寅(西纪一六七四)六月示寂,寿七十九。著语录二十卷,北游集(住大内万善殿语录)六卷,布水台集(即文集)三十二卷,禅灯世谱九卷。
法系:密云悟——木陈�搿�
世祖遂仰遵佛制,绽开简便,罢除试僧,令其松驰落发。因传皇戒,制护戒牒,自兹永免度牒矣。佛法之衰,实基于此!
古时要落发,并阻拦易,必须历程查验合格,才得为僧。如佛祖统纪五一载:唐中宗景龙初,诏六合试童行经义无滞者,度之使为僧。试经度僧,自此始。
所谓‘度牒’,是许落发之公验。一名‘祠部牒’,以从尚书省之祠部司出之故。隆兴纪年通论一六:‘天贺五年(西纪七四六)五月,制:六合度僧尼,并令祠部给牒。今谓之祠部者,自是而始。’
至清世祖顺治帝,乃罢除试僧,令大众得松驰落发。既罢职度牒,落发东道主,只要有戒牒,就可以到处云游,所谓‘六合森林饭似山,钵盂到处任君馔’。既解放落发,不必查验,久之,未免‘良莠不皆’,‘五方杂处’。印祖认为清季以来,释教衰退,实由于此。
在那时,能手林立,似乎有益。
顺治、康熙、雍正、至乾隆间,高僧辈出,佛法兴隆,看起来,顺治罢职度牒,似有益于释教。
而世宗以大权乘愿,建中立极,其阐述佛祖慧命之言论,精深宏博;入藏流通者、不必言;外有‘御制拣魔辨异录’八卷四册,系吾友子任民,讨饭京师,于书肆中得之,送于杨仁山,令寄东瀛,附于新印大藏之内;想其书已出,好古探奇之士,试一读之,不但于人命有益,而学识文章,当顿高十倍矣!呜呼!盛哉!世宗实为法流震旦,天子中之绝无而仅有者。其君如此,则宰官、僧侣,概可知矣。
世宗,即雍正帝。其文章,所谓‘已入藏流通’者:谅即指‘御选语录’,四十卷,龙藏自林字函至即字函。�d续藏第一一九册,作十九卷。
所谓‘东瀛新印大藏’,谅即指大正藏;但大正藏并无此书。‘拣魔辨异录’,在�d续藏第一一四册。扬州藏经院木刻本,前有印祖撰重刻序,此序见印祖文钞卷三’:‘拣魔辨异录重刻序’及‘拣魔辨异录石印序’。欲知此录内容,读此二序可知。此从略。又、雍正七年,尝颁行‘大义觉迷录’。萧一山著「清史’云:‘至于颁行大义觉迷录、拣魔辨异录,以君主之尊,和秀才和尚作学术上的辨论,其精神、值得钦佩。’
雍正帝,于禅门,颇有造诈;自谓少年时,喜阅内典,惟慕有为佛事,于诸公案,总以解路推寻,心轻禅宗,谓如来正教,不应如是。自亲近西藏喇嘛章嘉呼图克图,得其启示,乃知进取一事;寻因随喜结七,同坐两日,得洞达原来,方知‘惟此一事实’之理;复著力参究,经行次,桶底当下零落,始知实有重关;复堂中静坐,无为中,忽蹋末后一关,得大自如,受章嘉印可。此时,帝所接近者,尚有迦陵性音。此皆未登位前之事。
帝自号‘圆明居士’,尝辑古德语录中之提持进取、直指宗乘者,名‘御选语录’;而以我方与东道主问答言句,收录于第十二卷 (�d续卷次)中。帝即位后,尝于内廷,请示宗乘,王大臣得其印可者,凡八东道主,因取所著述,择其妥洽,编为一集,名‘面前法会’,附于御选语录之十九卷。
帝既喜研宗乘,又极提倡净土;盖鉴于禅门空涸之弊,而欲订正之,示学东道主以抛头出头之修行也。其于净土祖师,特提莲池人人,以为设施;御选语录中,采其要语,别为一卷(卷十三),帝自序云:‘云栖法汇一书,皆正知正见之说:朕欲表是净土一门,使学东道主宴坐水月道场,不致歧而视之,误谤般若;故择其言之交融集中者,刊为外集,以示后世。’—御选语录分正集、外集、前集、后集四类。
帝主张佛、道、儒三教并行;于释教中,援救教、禅、净;于宗门中,说五家主见之一味——语录后序中,性音劝帝研辨五家主见,帝谓:五家主见,同是曹溪一味,不外权侈更换面容接东道主耳。
至于世间法,萧著清史云:‘只好雍正帝懂得中国文化精义和孔子的中和之道,是以他的政事是超乎寻常的。’又云:‘他对于清朝的政事,关系甚大,如果莫得他,康熙六十年培养的治绩,透露不出来;乾隆六十年的成权,阐述不出来。’可惜他在位不久,仅有十三年。寿五十八岁(据‘清史稿’九、世宗本纪)
迨至高庙以后,哲东道主日希,愚夫日多。加以频经兵燹,则鄙败恶棍之徒,多皆混入秘诀;自既不知佛法,何能教徒修行?
‘高庙’,指娇傲宗乾隆帝。自乾隆以后,至清末,一百余年间,释教日渐衰退,僧团五方杂处,且有德真修之落发东道主少,而‘混饭’者多。‘自既不知佛法,何能教徒修行’?
自既不知佛法,何能教徒修行!这两句话,我当永记在心,不可暂忘。
自兹日趋日下,一蟹不如一蟹。致今,僧虽不少,识字者,十不得一,安望其宏扬大教,普利群生耶?
自既不知佛法,何能教徒修行?是以不行宏教利生耳。
由是,崇高之士,除夙有大根者,但见其僧,而不知其道,厌而恶之,不入其中矣!
上来已把清代以来释教衰退的原因道出。请再参阅后文‘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’,更能清楚。
夫流通佛法,非一旦一夕之故。须深谋远虑,就地设法。佛制固不可不遵;而对症下药之道,亦不可不亟亟研求,以驻扎乎世变时迁,庶不致颠覆而不行竭力于,有如当天之佛法也。倘诸位不乘时利见,吾恐此时震旦国中,已无佛法声迹矣。呜呼了险哉!
宏扬佛法,使佛法在时空中永远流传下去,必须在不违佛制的原则下,投契取巧,对症下药,才能树立。
佛法高超,非浅见所能窥。若欲深知,必须由教而入,次及禅宗,方可无弊。
‘必须由教而入’,这是印祖彻底悲心,示东道主学佛初学道线。
下文正明不由教入,直从宗入之弊。
宋儒若周、程、张、朱等,夙世固有灵根:奈滥觞所亲近者,皆属直指宗师;于一席话、一公案下,仿佛意会得个虚灵不昧,具众理而应万事之意旨:实未彻悟自心。遂自以为得,画地自限,不肯前进;良由一向在义路上著脚,绝未曾真参力究也。
周敦颐,宋,道州东道主,字茂叔,世称濂溪先生。宋神宗熙宁六年癸丑(西纪一0七三)毕命,寿五十七。
居士分灯录下云:濂溪初见晦堂心禅师,问教外传闻之旨,心谕之曰:‘只须向你自家屋里打点,孔子谓:朝闻道,夕死可矣。毕竟以何为道,夕死可耶?颜子不改其乐,所乐何事?但于此究竟,久久当然有个契合处’。又扣东林总禅师。后谒佛印了元禅师,于言下有省。尝叹曰:‘吾此妙心,实启迪于黄龙(祖心),发明于佛印;然易理廓达,自非东林开遮拂拭,无由表裹洞然’。是谓‘滥觞所亲近者皆属直指宗师’。
张载,字子厚,宋,鄙县东道主。宋神宗熙宁十年丁巳(西纪一0七七)毕命,寿五十八。
程颢,字伯淳,宋,洛阳东道主。宋神宗元丰八年乙丑(西纪一0八五)毕命,寿五十四。世称明道先生。
程颐,字正叔,颢弟,世称伊川先生。宋徽宗大不雅元年丁亥(西纪一一0七)毕命,寿七十五。
居士分灯录下云:‘明道先生,尝曰:“佛说光明变现,初莫测其旨,近看华严合论,却说得分晓。应机破惑名之为光,心垢摆脱名之为明。仅仅喻自心光明,便能教训得东道主。光照无限全国,只在圣东道主一心之明;是以诸经之先,皆说放光一事。”颢每见释子读佛书,慎重整肃,乃语学者曰:“凡看经籍,必当如此。今之念书者,形色先自怠惰了,如何存主得?”一日,通定林寺,偶见众僧入堂,周旋步武,威仪济济,一颦一笑,并准清规,乃叹曰:“三代礼乐尽在是矣!”……
伊川先生:或问:佛说存一火事,如何?颐曰:比喻水上沤。又问:佛说存一火轮回,可否?颐曰:此事说有无皆难,须自见得。圣东道主只一句断尽了,曰:未知生,焉知死?’
朱熹,字元晦,号晦奄,婺源东道主,侨居建州。宋宁宗庆元六年庚申(西纪一二00)毕命,寿七十一。
居士分灯录下云:晦庵少年不乐读时文,因听一尊宿谈禅,直指本心,遂悟照照灵灵一著。年十八,从刘屏山游,山意其留神举业,搜之,箧中、惟大慧语录一帙良友。尝致书道谦禅师曰:‘向蒙妙喜开示:从前记持笔墨,心识筹画,不得置涓滴许在胸中,但以狗子话频频提撕。愿投一语,警所不逮。’谦答曰:‘某二十年不行到无疑之地,后忽知非,英勇直前,即是一刀两段;把这一念提撕狗子话头,不要接头,不要穿凿,不要去知见,不要强承当。’熹于言下有省。有斋居诵经诗曰:‘端居独无事,聊披释氏书’云云。
以上引分灯录,可知周程等东道主‘滥觞所亲近者皆属直指宗师’。亦可知其‘一向在义路上著脚,绝未曾其参力究’也。
且见宗家法法头头指归进取;因此、纵看经教,亦作宗意解会,谓佛法但止如此良友。而因果罪福之实事实理,亦皆以指归进取之意见意会,遂致瞒昧自心,拨无因果,攘东道主之物以为家宝;拾佛法之遗余,扶孔教之门墙。又恐青年高推释氏,因巧设枢纽,作盗铃计,横造谤议,陈其灾荒,关闭青年,永不行出。又恐或不舍弃,遂为人师表,谓:吾昔求道,亦曾旁及释老,然皆了无所得,后反求于六经而得之,从此、释老之舛误,一一彻见矣!
宋史四二七、程颢传:‘……自十五六时,与弟颐闻汝南周敦颐论学,遂厌科举之习,慨然有求道之志。泛滥于诸家,相差于老、释者几十年,返求诸六经此后得之。秦、汉以来,未有臻于斯理者。’
张载传:‘……又访诸释、老,累年究极其说,知无所得,反而求之六经。’
六经:诗、书、易十台、乐、春秋。
夫诸子诚意正心,亲身宾践,诚足为儒门师表;但以支持门墙之念过重,致于最宜感佩赏赐之处,反掩东道主之长以为短;以己之得于东道主者,反谓东道主不我若;竟使诚意正心,亲身宾践,不行圆满完备,彻里彻外。啧!可哀也已!一乘居士谓其‘以子之矛,喧宾夺主’,其言甚确。
居士分灯录下曰:‘濂溪开伊洛之传;而考其源,实自佛印、黄龙戳破;所著太极图,亦得之东林。至于两程师弟,靡不从禅门中印证。然则、佛氏何负于儒,而儒者乃忍为入室之戈耶?善乎、伊川之言曰:吾所攻者、迹也。然、述安所从出哉?知此、可与谈“儒释一贯”矣。’
然不祥陈其故,关里东道主,决不肯服。宜将诸子学佛收获处;及以宗意错会教意,因兹不信因果,不信轮回,不准悖佛,亦悖儒经处;及自谓求道于释老皆不得,后于六经反得处,详陈而明辩之。则赃证具在,不但闭关者佩服而直下出关;纵诸子复生,亦当任过自责,无从置喙强辩。自兹‘慧风涤荡潜伏尽,佛日重辉天地中’矣!
请参阅:明.沈七荣著「续原教论’二卷,姚广孝著「道余录’一卷,清.彭际清著「一乘决疑论’一卷,等书,可知诸子如何排佛,古东道主如何辩释,恕不一一。
——文钞一、‘与梵学报馆书’竟。
复濮大凡居士书
遥捧云章,实深忸怩!不慧幼失问学,长无所知,客路令�z,寄食普陀。不亿尊驾以宿承佛嘱,乘愿再来,得儒佛之心宗,穷性相之秘藏,偏参缁素,力修净业之出格英杰、过量大东道主,乃谦虚虚己,询于刍荛,而过为谦誉,令东道主无地驻足。设地面有缝,当即彻底深化,何敢仰答?继思尊驾学问如是之博,眼光如是之高,如此数则,义甚粗拙,岂真怀疑未定哉,殆欲发起同东道主耳。尊驾既以了知为不知,不慧不妨以无知为有知,因即据款批判,随语领会,非敢效老吏之断狱,不外如课士之纳卷耳。所陈菲词,详列后幅,其当与否,祈垂尘政。
读这段文,可知印祖彻证笔墨三昧。
念经虽贵心念,亦不可废口诵;以身、口、意三,相互资助。若心能忆念,身不礼敬,口不持诵,亦难收获。世之举重物者,尚须以声相助,况欲提心以证三昧者乎?是以大集经云:‘大念见大佛,小念见小佛’。古德谓:‘高声念,则所见之佛身大;小声念,则所见之佛身小’耳。而具缚庸东道主,心多昏散,若不假身口礼诵之力,则欲得一心,末由也已!
这段文是说:念经不可单靠心念,必须身口意三业互资,才能收获。宜参阅‘念经三昧宝王论’(唐.飞锡人人著)中明‘高声念经’义。兹摘抄而略释之如次:
‘问……默念泉澄,三昧自至。何苦声喧里巷,响震山林,然后为道哉?’
问意谓:念经,只要默念,如泉清爽,则三昧自至;何苦高宣称扬,声喧里巷,响震山林呢?
‘对曰:诚如所问。声亦无爽;试为明之:何者?夫辟散之要,要存于声。声之不厉,心窃窃然,飘飘然,无定;声之厉也,拔茅连茹,乘策其后;毕命一双,长谢百忧;其义一也。’
答曰:所问,初听、认为很有兴味,故云‘诚如所问’。——梦东禅师云:‘一句弥陀,摄心默持:如东道主饮水,心里有数’。
‘声亦无爽’以下,是说明出声念经,容易摄心。以高声念经,很容易把错落心收摄起来;可知出声念,大有益处,故云‘声亦无爽’。
次明出声念之益,故云‘试为明之’。其益有二:一、却除散心之要,‘要存于声’:取其能淹没昏沉、错落二病故。二、声之不厉,其心则‘窃窃然、飘飘然,无定’;取其能成宽心故。只此好处,须以五事证成:
一、若厉声念经,如‘拔茅’草,‘连’根(‘茹’)拔起;‘乘策其后’,即‘随之而起’;谓用猛力淹没茅草,便能连根随之拔起。‘毕命’,犹云‘发愤’。发愤一声,一切烦念,片时顿消,故曰‘长谢百忧’。
‘近而取之:声光所及,万祸冰消;功德森林,千山松茂;其义二也。’
二、谓念经的声光所到之处(‘酬谢论云:‘佛声所到之处,即是佛光所照之处’’,一切恶鬼皆悉鉴识,故云‘万祸冰消’。可谓‘功德森林,千山松茂’——此二句,显声之胜益。
‘远而说之:金容荧煌以散彩,宝华浙沥而雨空;若指诸掌,皆声致马;其义三也。’
三、古时有高声念经,见诸瑞相。‘金容散彩’,佛现妙相也。‘宝华雨空’,天东道主散华也。——如:唐.怀感人人,精修念经,感化佛现款色光;道绰人人,一生念经,临终之日,众见化佛住空,天华如雨而下。
‘如牵木石,重而不前;洪音发号,飘然轻举;其义四也。’
四、如牵木石然,一东道主先唱,多东道主后赓,转重为轻,声之助力也。——这就是印祖所谓‘世之举重物者,尚须以声相助’之义。
‘与魔军相战,旗饱读相望;用声律于戎轩,以定破于劲敌 ;其义五也。’
五、喻如构兵,两阵相向,输赢未分之际,若一方面,用声律以作戎轩,必能破彼劲敌也。或众声高唱,或金饱读并震,皆‘律轩’意。
‘具斯众义,复何厌哉?未若喧静两全,止不雅双运;叶夫佛意,不亦可乎。’
此总结上文。‘喧’即高声念经。余可知。
末引华严经偈云:‘宁受无量苦,得闻佛音声;不受一切乐,而不闻佛名’。‘夫然,则佛声远震,开善萌芽,犹春雷之动百草,安得轻诬哉?’华严偈,重在二‘闻’字;念若无声,谁能得闻?足证声之胜益。以念经之声,令东道主闻之,能开宿善之芽故。如春雷一震,百草皆芽。音声之胜,岂可轻诬?——律航法师,于火车中,亦高声念经,所谓‘令种善根’;可谓深得‘佛声三昧’者也!
——以上,念经三昧宝王论文,据港版净土十要本;略释,参考谛闲人人宝王论义疏。
——所引‘大集经’大念见大佛,见‘大集日藏经’九。文云:‘或一昼夜,或七昼夜,不作余业,诚意念经,乃至见佛,小念见小,大念见大;乃至无量念者,见佛色身无量肥大’。
像咱们这些具苦恼缚的庸东道主,其心念,不是昏沉,就是错落;如果不假借身口礼诵之力,想要得一心不乱,‘末由也已’!
如果是结七念经,�q益人人云:‘尽一日中,出声一灶香,默持一灶香,轮回不竭’(秘藏指南上页一九),最好。梦东人人说:‘一句弥陀,不急不缓:心口如一,百里挑一而转’。
施行理地,方无生灭;佛事门中,何一非生减法乎?等觉菩萨,破四十一品无明,证四十一分秘藏,亦不出于生灭之外。是生灭、乃存一火之根,亦菩提之本,视其东道主之所用如何耳。‘都摄六根,净念接踵’,乃以彼‘背觉合尘’之生灭,转而为‘背尘合觉’之生灭,以期证于不生不灭之真如佛性也。
‘施行’:真如法性为诸际极,故曰施行。又、极真如之实理,谓之施行。智度论三二:‘施行者:以法性为实证,故为际。’大乘义章一:‘施行者:理体不虚,目之为实;实之畔皆,故称为际’。施行当体即理,故曰‘施行理地’。
‘等觉菩萨破四十一品无明’:天台宗,约生住异灭四相,分无明为四十二品:十住菩萨,断灭相无明十品;十行,断异相无明十品;十回向,断住相无明十品;十地,断生相无明,初至九地,断前九品,后一品最难断,复细分为三,谓:下、中、上,十地断低品,等觉断中品,金刚后心断上品,即成妙觉佛果。从初住至等觉,计四十一阶位,断四十一品无明。
‘秘藏’,即‘巧妙藏’。涅��经二曰:‘我今适时一切万物,悉皆安住巧妙藏中。’又曰:‘此巧妙藏,如伊(△)字三点;若并、则不成伊:纵亦不成’。是谓法身、般若、摆脱,三德秘藏,不纵、不横、不并、不别。
圆教菩萨,初住即分破一品无明,证一分三德秘藏;乃至等觉,破四十一品无明,证四十一分三德秘藏。
背觉合尘之生灭,是‘存一火之根’;背尘合觉之生灭,是‘菩提之本’。
‘都摄六根,净念接踵’二句,出‘大佛顶首楞严经’卷第五、根大圆通——大势至菩萨念经圆通章。
‘真如佛性’,即‘施行理地’。
——钞中缺附大凡居士原函,无从了知其所问。惟据印祖所覆,亦能略知其所问之义;上文自‘念经虽贵心念’至‘欲得一心,末由也已’,似答释‘念经只要心念,何须口诵’之义。今此,自‘施行理地’至‘真如佛性也’,似解答楞严经卷六,文殊选圆通中拣根大圆通,‘念性元生灭’之疑。
‘思在净土,方可往生’,乃上品往生者之成分。若执定此义以自求上品,何善如之;若执定此义,以教中下根东道主,则阻东道主胜进不浅!缘何故?以彼必以为:‘此法太高’!遂以下贱自居,不肯修为耳。
若能‘思在净土’,必得往生上品。但中下根东道主作念不到,故不可执定。
又、此念经,虽钟情识,而诸识咸具。不不雅上文‘都摄六根’乎?六根既摄,则六识将何为乎?即转送、含藏者,亦唯此事良友。
楞严指掌云:‘都摄六根者,谓:眼不不雅色,耳不听声……等;摄六和合,归一留神也。’六根对六尘,才会生起六识的分辨作用。行者一心念经,便能收摄六根;六根既摄,即不起六识分辨。
念经,用舌根,舌不攀登味尘,即是收摄舌根。眼不雅佛像,不分辨庸东道主意境,即是收摄眼根。耳听我方念的佛声,不分辨其他声尘,即是收摄耳根。鼻嗅佛香,即是收摄鼻根。体魄绕佛、拜佛,即是收摄身根。意根发出念经心,一心一意的忆佛念经,即是收摄意根。(以上据道源长老‘佛堂讲话’)如是念经,则能都摄六根。六根既摄,六识则不分辨外尘,唯缘佛境,故云:‘念经虽钟情识,而诸识咸具’。
‘转送’、指第七识——末那识。旧称第七识为‘传送识’。末那,此云‘意’。三藏法数云:‘此识本无定体,即第八识之染分,依第八识自证分而生,缘第八识见分,而执为我,为第六识之主,执转第六识所缘善恶之境,而为染净皆由此识也。第六识名意志,今此识亦名意者,谓:第六识、依根而得名,此识、当体而立号。第六识虽能分辨五尘好恶,而由此识“传送”相续执取也。’(大明三藏法数三一)
‘含藏’、指第八识。梵名阿赖耶,此云藏识。法数云:‘以其无法不含,无事不摄故也。此识,染净同源,生灭和合,而具有四分。如摩尼珠,体本清净;又如明镜,能含万像。若以染分言之:无明依之而起,结业由之而生,具足苦恼尘劳,变现根身器界,即前七种识境皆是也。若以净体言之:即本觉心源,离念清净,在圣不增,在凡不减也。’(同上)——大明法数依宗镜录。
念经钟情识,意志依意根(即第七识),意根依藏识(第八识),故云:‘即转送、含藏者,亦唯此(念经一)事良友’。
‘刀砍不入’一段,原无可疑;以尊驾将独力、他力,禅宗、净宗之畛域未分,致成一大疑云耳。
从此段起,至‘缘何无愿不得往生之疑’止,是分辨独力、他力,禅宗、净宗之畛域。
‘刀砍不入’,文末云:故有‘刀砍不入,岂非纯一,缘何无愿不得往生’之疑。可知此句止是提议原问之一句,故云刀砍不入一段。
阿弥陀经要解,解释经中‘众生闻者应当发愿愿生彼国’文末云:
‘若信愿坚固,临终十念、一念,亦决得生;若无信愿,纵将名号持至风吹不入,雨打不湿,如银墙铁壁相似,亦无得生之理’。
不雅后文‘缘何无愿不得往生’句,‘刀砍不入’,应是‘风吹不入’耳。念经的东道主,纵然念到一心不乱,此业报身,若无神通,焉能刀砍不入?(恐东道主误谓得一心则刀砍不入,故作此辨。)想是‘风吹’误作‘刀砍’。
念经一法,乃仗佛力出三界、生净土耳。今既不发愿,亦岂有信?(有真信者,必有切愿。)信愿全无,但念经名,仍属独力。以无信愿,故不行与弥陀宏誓感应道交。若见思惑尽,或可往生;若全未断,及断未净尽,则业根尚在,何能即出轮回?五祖戒、草堂青等,即是确证。
‘五祖戒’:五祖、山名,亦寺名。师戒禅师,宋朝东道主,生寂年龄不祥。云门宗,双泉师宽法嗣。住蕲州(湖北省)五祖山五祖寺,大振宗风。五灯全书云:‘师晚景至大愚,倚杖、言笑而化’。(大愚:江西高安大愚山,守芝禅师住此。)
龙舒净土文七:五祖戒禅师,乃东坡前身,应验不一。……
居士传二六:苏子瞻,名轼,眉州眉山东道主。母程氏,方娘,梦僧至门,遂生子瞻。年七、八岁,常梦身为僧。……及至黄州,筑室东坡,自号东坡居士。……居五年,移汝州,走高安,别弟子由,将至之夕,子由与真净文、寿圣聪,联床共宿,三东道主并梦迎五祖戒禅师,俄而子瞻至。……
东道主天宝鉴:东坡曰:先妣方娘,梦僧至门,瘠而眇。轼十余岁,频频梦身是僧。又、子由与真净文、寿圣聪二师在高安,夜间同叙见戒禅师之梦,则戒之后身无疑。坡与真净书曰:前生既是法契,愿痛加磨励,使还旧不雅。……
印祖文钞续编、致广慧和尚书曰:‘五祖戒,悟处虽高,尚未证得初果之道’。(此略引。其详,请读原文。)
‘草堂青’:西归直指三曰:‘宋,青草堂禅师,素有戒行,年九十余,曾氏常奉养之,屡施衣物,僧感其德,许以托生其家,后曾氏妇东道主生子,使东道主看草堂,已坐化矣!所生子,即曾鲁公也。’
圆瑛法师曰:‘如宋朝草堂青,为禅门宗师,一生精进。晚年,见宰相归心如箭,十分荣耀,忽动一念惊羡之心,身后竟生曾氏为子。少小中式,官至宰相。以前生之禅业,换一生之功名,岂不吝乎!’(见‘劝修念经秘诀’)
龙舒净土文七:‘宋朝有二青草堂,在前者、年九十余,有曾家妇东道主,常为斋供,及布施衣物,和尚感其恩,乃言:“老衲与夫东道主作女儿。”一日,此妇东道主生子,使东道主看草堂,已坐化矣!所生子,即曾鲁公也。以前世为僧,常修福修慧,故少年中式,其后作宰相’。
草堂青,亦作草堂清。有东道主以为是继黄龙祖心法席的‘草堂善清’;而善清禅师寿八十六,寂于宋高宗绍兴十二年(西纪一一四二),龙舒净土文作家王日休,是宋高宗时国粹进士,而曾鲁公是卒于宋神宗元丰元年,可知此草堂青决非善清矣。净土文谓有二草堂,前者年九十余。今此恰是‘前者’耳。惟此前者的青草堂,笔者念书未几,尚未见其史迹耳。
至于‘曾鲁公’,文钞续编云:‘草堂清后身作曾公亮,五十岁拜相,封鲁国公。然于佛法亦甚冷漠,未及东坡之流畅矣。’(见致广慧和尚书)据此可知曾鲁公即是曾公亮。印祖所说,必有笔据。
宋史三一二:曾公亮,字明仲,泉州晋江东道主。举进土号甲科,知会稽县……嘉�v六年(西纪一0六一),拜吏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,集贤殿大学七。……熙宁二年(西纪一0六九),封鲁国公。……元丰元年(西纪一0七八)卒,年八十。
‘等’者:除了上头所说的‘五祖戒、草堂青’之外,如龙舒净土文七中说:诘老后身多忧苦,陈腐后身耽富贵,法华尼后身作官妓。印祖文钞云:海印信为朱驻扎女,雁荡山僧为秦氏子桧。——请参阅文钞续编致广慧和尚书可知。
应知:去却信愿念经,与宗家之参究无异;若得往生,则因果不相符契矣。
莫得信愿,只念经,与宗下参究莫得两样。佛法讲因果,信愿为往生主因,莫得因,焉有果?�q益人人所谓:‘若无信愿,纵将名号持至风吹不入,雨打不湿,如银墙铁壁相似,亦无得生之理!’以因果不相符故。修净业者,不可不知。
�q益云:‘得生与否,全由信愿之有无;品位高下,全由持名之浅深’,乃铁案也。
此引�q益人人语,以证明往生必须具足信愿。此语、见阿弥陀经要解。要解将阿弥陀经的正统分,分为三科:‘初、广陈彼土依正妙果以启信,二、特劝众生应求往生以发愿,三、正示行者执指名号以立行’。科判毕,即讲明其义曰:‘信愿持名,曾经要旨。信愿为慧行,持名为行行。得生与否,全由信愿之有无;品位高下,全由指名之浅深。故慧行动前导,行行动正修,如目足并运也’。
经云‘一心不乱’,远承前文依正功德,即是教令生信;近承上文‘众生闻者应当发愿愿生彼国’,即是教令发愿。又况下文劝信劝愿,不一而足。
此经:正统分中,详明依正功德,就是启信;往生皆得不退,补处大士甚多,正劝发愿求生。下文流通分中,六方诸佛标题劝信;已愿已生,当愿当生,‘若有信者,应当发愿生彼国土’,即是劝愿。经中三番劝愿,故云‘不一而足’。
尊驾截断前文,止执一句,故有‘不贵发愿’之疑。
止执‘一心不乱’一句,认为:只要作念到一心不乱,就得往生。不知若无信愿,纵得一心,亦不得往生。
又以无信愿之一心,与有信愿之一心,敌体同不雅,故有‘刀砍不入,岂非纯一?缘何无愿不得往生’之疑。
同样是一心,有信愿就得往生,否则不得。同读前文可知。
又、念经之外,第二念、羼杂、难以成列。举其正者,如求醍醐灌顶、得大总持等;非指发愿为第二念、为羼杂也。
问者以为:念经在求一心,则不得有第二念或其他心念羼杂,而以发愿为第二念、为羼杂。此下即释此疑。
念经之外的第二念、羼杂,多得很,不行一一举出来:且举其正者,如求醍醐灌顶,求得大总持,等等,这都是第二念。念经东道主,不宜有这些念头羼杂。正的尚且不宜,况其他杂念乎?但不是指发愿为第二念,发愿求生西方,不是羼杂。
应知:净土一法,以信、愿、行三法为宗:行如车牛,愿如御者,信如前导;导与御者,正树立其车牛之进趣耳。是以、朝暮必须向佛发愿。
这是说明‘非指发愿为第二念、为羼杂’的是以然。
又、不念经时,亦不可泥。纵然一念万年,不妨日有起止。若谓有不念时,有发愿时,便成隔绝羼杂,便难成办。试问:此一心念者,亦会见色闻声、著衣吃饭、举手动足、与否?若有,彼既接续交羼杂,此何独隔绝羼杂?若无,除罪人身大士;然法身大士,端居一处,而现身尘刹,其隔绝羼杂,将不胜其多矣!
一心念者,亦有见色闻声,也要穿衣吃饭,也有举手动足,并接续交羼杂;则不念时、发愿时,岂成羼杂?若一心念者无见色闻声等,那除非是法身大士:但法身大士端居一处而现身尘刹,其隔绝羼杂,岂非更多?那有此事?
心具众理、应万事,何止佛、愿同期良友?
这是说:念经与发愿,是同期,不是羼杂。
约常途修为,发愿当执政暮。亦有念经一进毕,即发愿者。
这是开示应在何时发愿。一、在早课念经毕时,及在晚课念经毕时发愿;这是约常途修为说。二、亦有在念经告一段落时,回向即发愿者;如除朝夕课外,平时念经,或一支香毕,即作回向、同期发愿—最粗拙的回向偈,四句中,亦具有发愿之义,如‘愿生西方净土中’等。是谓‘念经一进毕,即发愿者’。
尊驾深湛性相,谓:‘佛念、求生念,不行两具’,似于事事无碍之圆理,未能彻信。
念经的念,不碍求生西方的念;求生的念,亦不碍念经的念。念经、求生,皆是事相,此二事,相互互不相碍,如此圆融之理,若能彻底肯定,就不会认为‘佛念、求生念,不行两具’了。
又谓:‘有、则此念当剖为二:一半归佛,一半归愿。如此,一东道主应成两佛!’尊驾于日用之中,目睹色时,其、鼻、舌、身、意,便不闻声及缘法等耶?若一时并行不悖,何独于此而疑之?应知:一念心体,其用无量;八识,非一心之体用乎?彼既不成八佛,此缘何成两佛也耶?
‘有’、谓:念经之念之外,有发愿的第二念。余如文可知。
平生绝无信愿者,临终决定难仗佛力。既云‘善恶俱时顿现’,且不管阿弥陀佛四字不现者不得往生;即现,亦不得往生。缘何故?以不肯生故;以不求佛,因不得蒙佛接引故。华严经云:假使恶业有体相者,十方虚空不行容受。
华严经,指唐般若三藏所译的‘四十华严’,即‘大方广佛华严经入不思议摆脱意境普贤行愿品’。第四十卷,即别行流通的‘普贤行愿品’,明十大愿王,导归极乐。所引经文,即十大愿之第四、忏悔业障愿。经云:‘菩萨自念:我于往日无始劫中,由贪嗔痴,发身口意,作诸恶业,无量肥大。若此恶业有体相者,尽虚空界不行容受’!
古德云:‘如东道主欠债,强人先牵;心计多端,重处偏坠’。
此四句出‘沩山大圆禅师警策文’。其文曰:‘……一旦卧疾在林,众苦萦缠贬抑;晓夕忖思,心裹�o惶;前路茫茫,未知何往!自兹始知悔悟,临渴掘井奚为?自恨蚤不预修,年晚多诸过咎。临行奢华品,怕怖�P惶;�b穿雀飞,识心随业;如东道主欠债,强人先牵;心计多端,重处偏坠!无常杀鬼,思不停;命不可延,时不可待。……’此文,有:清初、道霈禅师指南(见佛祖三经指南),弘赞人人句释,可资参考。二书皆见�d续藏。指南在五九册,句释在一一一本。
今善恶皆现,由无信愿,便不行奈恶业何矣!应知:仗独力,则恶业有一涓滴,便不行出离存一火,况多乎哉!
地藏经云:‘业力甚大,能敌须弥,能深巨海,能障圣道。是故众生,其轻小恶,以为无罪;身后有报,纤毫受之。’
又、无信愿,念至一心,无量肥大之中,或可有一二往生。决不可以此为训,以断六合后世一切东道主往生净土之善根。缘何故?以能仗独力,念至业尽情空、证无生忍者,举世少有一二。倘东道主各依此行持,置信愿而不从事;则芸芸众生,永居愁城,无由出离,皆此一言为之作俑也。而其东道主犹洋洋快活,以为吾言甚高,而不知其为断佛慧命、疑误众生之狂言也。哀哉!(世间善业,不出轮回;若对信愿具足之往生净业,则彼善业仍属恶业。)
‘得生与否,全由信愿之有无’。无信愿,纵得一心,也不可能往生。参阅前文‘风吹不入’段,可知。括弧内,世间善业下,是原注。
净土一法,须另具只眼,不得以常途教义相例。使如来不开此法,则季世众生之了存一火者,不可得而见之矣!
宗下有一只眼,所谓‘顶门眼’,才能见到宗门是‘教外传闻’。净土秘诀,更须另具只眼;有这只眼,才能知得净土秘诀是‘教内特传’!既是‘教内特传’,是以不得以常途教义相例。
如果释迦世尊不说净土秘诀,季世众生就别想当生修到了脱存一火了。
�q益人人弥陀要解,理事各臻其极,为自有此经以来之第一注解。当以之为的,则他日往生品位,咸不得与尊驾皆肩矣!
阿弥陀经,古来凝视不下百种。于古注中,印光人人最珍惜�q益人人的要解;文钞中,讴歌弥陀要解之文,甚多。如:
‘弥陀要解,自佛说此经以来,为西天东土中,绝无而仅有之注解也。’(复邓伯诚书一)
‘弥陀要解一书,为�q益最精最妙之注;自佛说此经以来之注,当推第一。即令古佛再出于世,现广长舌相,重注此经,当亦不行超出其上。’(复永嘉某居士书二)
‘若欲商议阿弥陀经,有�q益人人所著要解,理事各臻其极,为自佛说此经来第一注解,妙极!确极!纵然古佛再出于世,重注此经,亦不行跨越其上矣。不可忽略,宜谛信受。’(与徐福贤书)
古东道主修行,皆能证道:今东道主修行,稀奇明心。岂东道主根之不等耶?抑亦敬慢之所致耳。历不雅列传能手,咸皆视经像如视活佛,其敬畏之迹,虽忠臣之奉圣主,孝子之读遗嘱,何能仿佛一二?因其恭敬之极,故能断惑证真,超凡入圣。不雅于二祖立雪、程门立雪,可见矣。
‘二祖立雪’:即禅宗二祖慧可人人,原名神光。立雪事,见‘景德传灯录’卷三、菩提达摩章。达摩祖师住在嵩山少林寺,竟日面壁而坐。时有僧神光,至少林参初祖,祖面壁而坐,‘莫闻诲励。光自惟曰:昔东道主求道,敲骨取髓,刺血济饥,布发掩泥,投崖饲虎。古尚若此,我又何东道主?其年十二月九昼夜,天大雨雪,光坚立不动。迟明,积雪过膝。祖悯而问曰:你久立雪中,当求何事?光悲泪曰:惟愿和尚体贴,开甘霖门,广度群品!’是谓‘二祖立雪’。
‘程门立雪’:宋.游酢、杨时,初见程伊川,伊川瞑目而坐,二子侍立不去,既觉,谓二子曰:贤辈犹在乎?命之退,外出,门外雪深一尺矣!
今东道主,视佛像如土木,视佛经照旧纸。纵有信心读诵受持,亦不外供其理论滑利良友,有何实益之可论也?虽种远因,而亵慢之罪,有不胜设计者!
今东道主学佛不得实益,主因在清贫恭敬心。
愿尊驾以博学宏词,提倡佛法时,必须常以此普利一切,则秘诀幸甚且众生幸甚!
印祖文钞中,处处劝东道主要以至诚恭敬来对佛像佛经。后文‘复邓伯诚书’中,说得更详确。留待后文再谈。
——复濮大凡书竟
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一
讲明‘论语’子罕第九:‘’子曰:吾有知乎哉?无知也!有鄙夫问于我,空论连篇;我叩其两头而竭焉。’之义。今从略。
复泰顺谢融脱居士书二
说关联落发之事。文中有云:‘以后求落发者,第一要真发自为利他之大菩提心,第二要有过东道主天姿,方可�S落。否则不可。’余从略。——以上二文,需者、请自检文钞原文读之。
—今后,仅录要文。
复邓伯诚居士书一
接办书,知不废净业,洵足嘉好意思。而云‘身心不安之至’,为境遇不嘉,致不安耶?抑或疾病绸缪,致不安耶?若境遇不嘉者,行动退一步想。试思:世之胜我者固多,而不如我者亦复不少。但得不饥不寒,何羡大红大紫?乐天知命,慢步徐行;如是则尚能转苦恼成菩提,岂不行转忧苦作安乐耶?
古德云:‘前东道主骑马我骑驴,千细思量我不如:回头一见推车汉,比上不足下多余’。这就是‘作退一步想’。
若疾病绸缪者:当痛念身为苦本,极生厌离;力修净业,誓求往生。诸佛以苦为师,致成佛道。吾东道主当以病为药,速求出离。
妙叶人人云:‘行道不求无病’(即十大碍行第一)。又云:‘识病缘分,如病性空,病不行恼。’(皆见‘宝王三昧念经直指’下)。
应知:具缚庸东道主,若无清贫疾病等苦,将日疾驰于声色名利之场,而莫之能已;谁肯于快活�@赫之时,追忆作畴昔迷恋之想乎?
确极!
孟子曰:‘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东道主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匮其身,行拂乱其所为,是以动心忍性,增益其所不行。’
此段文,出‘孟子’的‘告子’章下。
故知:天之树立东道主者,多以逆;而东道主之只承天者、宜顺受也。
然孟子所谓‘大任’、乃世间之爵位;尚须如此忧劳、方可不负天心。何况吾东道主以博地庸东道主,直欲上承法王觉道,下化法界多情;倘不稍藉逶迤于贫病,则凡惑日炽,净业难成;迷昧本心,永沦恶道;尽畴昔际,求出无期矣!古德所谓‘不经一番寒透骨,争得梅花扑鼻香’者,正此之谓也。但当志心念经以消旧业;断不可起暴躁心,怨天尤东道主,谓‘因果伪善,佛法不灵’。应知:吾东道主自无始以来,所造孽业,无量肥大。华严经谓‘假使恶业有体相者,十方虚空不行容受’。岂泛泛悠悠之修为,便可消尽也?是以释迦、弥陀两土教主,痛念众生无力断惑,特开一仗佛慈力、带业往生之秘诀;其宏慈大悲,虽天地、父母,不行喻其恒河沙分之一。只宜发忸怩心,发忏悔心,自可蒙佛加被,业消身安耳。
读以上这段文,宜参阅妙叶人人著的‘宝王三昧念经直指’中‘十大碍行’章。所谓十大碍行者:(一)念身不求无病,(二)处世不求无难,(三)究心不求无障,(四)立行不求无魔,(五)找事不求易成,(六)交情不求益我,(七)于东道主不求顺适,(八)施德不求望报,(九)见利不求沾分,(十)被抑不求声名。
�q益人人著「十大碍行跋’,尤为切要!兹录之:
‘佛祖圣贤,未有不以困境为大炉讲者。佛四圣谛,苦谛居初;又称八苦为八师。苟稍存喜顺恶逆之情,终与夏草同腐良友,安能如松柏之亭亭霜雪间哉?好意思玉不琢不成器,顽金不锻不致精,钟不击不鸣,刀不磨不利;岂有天生弥勒、当然释迦?欲为圣贤佛祖,如受恶骂如饮甘霖,遇横逆受宠若惊,方名素患难行乎患难;方可于秽土植净土因;方如莲出污泥:超登不退。傥无事则驾言念经求生净土;一遇不如意,辄悔愠嗟叹:吾恐三昧不成,生西未保!须于十大碍行,一一自验。果于病时、难时、乃至被抑时,唯增念经心,明苦空不雅,不尤、不怨;庶莲萼日滋,称三昧宝王矣!’(灵峰宗论七之二)
若病苦至剧,不行隐忍者,当于朝暮念经回向外,专心致志念‘南无不雅世音菩萨’。不雅音现身尘刹,寻声救苦,东道主当危险之际,若能持诵礼拜,无不随感而应,即垂慈佑,令‘脱苦恼而获安乐也。
法华经普门品云:‘若有无量百千万亿众生受诸苦恼,闻是不雅世音菩萨,一心称名;不雅世音菩萨,即时不雅其音声,皆得摆脱’。古今感应业绩,难于成列。阅‘不雅音本迹感应颂’,或灵感录,可知。
念经一法,乃至简、至易、至广、至大之法;必须恳切志诚之极,方能感应道交,即生亲获宾益。若懒惰懈怠,毫无敬畏;虽种远因,而亵慢之罪,有不胜设计者!纵然得生东道主天,断难高预海会。
真语!实语!
至于佛像,行动真佛看,不可作土木铜铁等看。经典,乃三世诸佛之师,如来法身舍利,亦行动真佛看,不可作纸墨等看。对经像时,当如忠臣之奉圣主,孝子之读遗瞩。能如是,则无业障而不用,无福慧而不足矣。
造像经云:佛在玉阙安堵三月,为母说法;优陀延王渴仰思佛,乃造佛像。佛从六合,王顶戴佛像迎佛,佛语像言:‘汝于下世,大作佛事。我灭度后,我诸弟子,以付嘱汝。’故佛像行动真佛看也。
金刚经云:.‘如果经典所在之处,则为有佛。’又云:‘一切诸佛、及诸佛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法,皆从此经出。’故云:经典是诸佛之师,是法身舍利。不可作纸墨等看也。
现今土医师学佛者多,然率皆读其文,解其义,取其供给理论,以博一通家之名良友。至于恭敬志诚、依教修为者,诚为繁难其东道主。余常谓:欲得佛法实益,须向恭敬中求。有一分恭敬,则消一分罪业,增一分福慧;有十分恭敬,则消十分罪业,增十分福慧。若无恭敬,而致亵慢,则罪业愈增,而福慧愈减矣。哀哉!凡遇挚友,当谆谆以此意告之,乃莫大之法施也。
善因法师曰:‘近时诸新学家,见佛经肥好意思,亦间常取而不雅览;览经时,非横卧、倚靠,则卷之若筒。斯之表象,俱非学佛者之所宜;更不应称“居士”“沙门”也。望诸同道,戮力劝之,免遭恶报。’(学佛行仪)
净土秘诀,若信得及,何善如之。若己智有不了,即当仰信诸佛诸祖诚言。断不可有一念疑心:疑则与佛相悖,临终定难感通矣!古东道主谓:净土秘诀,唯佛与佛乃能究尽。登地菩萨,不行知其少分。夫登地大七尚不全知,岂可以博地庸东道主,妄生臆断乎?.
净土秘诀,是‘难信之法’;是以莲池人人于弥陀疏钞中,明十种难信。
昙无谶三藏译的‘菩萨戒本经’,轻戒第二十七、就是‘不信深法戒’。文曰:‘若菩萨,闻菩萨法藏甚深义、真实义,诸佛菩萨芜量神力。谴责不受,言非利益’,即犯此戒。�q益人人曰:‘大藏教中,匪夷所思事理甚多,虽不即解,亦应‘仰信’,不可辄生谴责也。传话来哲,特宜慎此。’(菩萨戒本经笺要)众东道主往往以凡情测圣境,以为‘那有此事’?而致不信,致使谴责处死,造下不竭罪业,殊堪爱怜!
弥陀要解,释‘流通分’云:‘信愿持名一法,圆收圆超一切秘诀;竖与一切秘诀浑同,横与一切秘诀迥异。既无问自说,谁堪倡募流通?“唯佛与佛,乃能究尽诸法实相”。此经唯佛境 界,唯佛佛可与流通耳。’故云:‘净土秘诀,唯佛与佛乃能究尽。’
若欲商议,当看‘净土十要’。此书,乃�q益人人于净土诸书中,采其菁华;妙契时机,最为第一。其滥觞‘弥陀要解’,自佛说此经以来,为西天东土中,绝无而仅有之注解也。宜恪治服,不可忽略。
‘净土十要’书目,见第七十三页。
今之理智东道主,虽学佛法,以未亲近具眼善学问,率皆专重感性,拨弃事修及与因果;既拨事修因果,并感性而失之!是以每有才高档辈,词惊鬼神,究其行动,与商人愚昧无知者无异;其病根、皆由拨事修因果之所致也。俾上智者徒生怜愍,下愚者依样妄为。所谓:以身谤法,罪孽无量!
印光人人文钞中,处处提倡因果,如‘复李德明居士书’云:‘因果者,世出世间圣东道主,平治六合、度脱众生之大权也。周安士曰:东道主东道主知因果,大治之道也;东道主东道主不知因果,大乱之道也。’(文钞续编上页五三)学佛的东道主,知因果者,决不会拨弃事修。
法苑珠林一书(一百卷),详谈因果,理事并进。业绩、报应、百里挑一分明。阅之、令东道主毛骨竦然!纵在暗室屋漏,常如靠近佛天,不敢稍萌恶念。上中下根,皆蒙利益。断不至错认路头,执理废事,归于偏邪娇傲之弊。
‘法苑珠林’,一百卷,唐.西明寺沙门道世撰。见大正藏第五十三册。此书一百卷,分一百篇:一劫量篇,二三界篇,乃至九九杂要篇,一百列传篇。
梦东所谓‘善交心肠者,必不弃离于因果;肯定因果者,终必大明乎心肠;此理势所例必也’。梦东此语,乃千古不刊之至论;亦徒逞狂慧者之顶门针也。各流通处皆有,宜请而阅之,其利益当自知之;亦宜令一切挚友阅之。
‘梦东’,即彻悟人人。业绩见第三十九页。‘善交心肠’文,见彻悟禅师语录卷上。
复邓伯诚居士书二
佛经教东道主常行忏悔,以期断尽无明、圆成佛道。
大乘经中,教导行东道主常修忏悔秘诀的,甚多。如:华严经普贤行愿品,明十大愿,第四就是忏悔业障:离垢慧菩萨所问礼佛法经,明:奉养,赞德,礼佛,忏悔,劝请,随喜,回向,发愿;梵网经说:昼夜六时,苦到礼三世千佛,勤求忏悔。乃至大智度论说:菩萨应于昼夜三时,常行忏悔、劝请、随喜。
虽位至等觉,如弥勒菩萨,尚于二六时中,礼十方诸佛,以期无明净尽,圆证法身;况其下焉者乎?
等觉菩萨,仅有一分生相无明未破,尚且要礼佛忏悔,以期断尽无明,何况其下焉者?
而博地庸东道主,通身业力;不生忸怩,不修忏悔?
像咱们,是个博地庸东道主,通身都是业力;怎可不生忸怩心,不修忏悔秘诀呢?
虽一念心肠与佛对等;由苦恼、恶业,屏障心源,不行涌现。
咱们现前一念的真心人性诚然与佛对等,所谓‘心佛及众生,是三无离别’:然而、由于贪嗔痴等苦恼,造各种恶业,屏障真心本源,是以真心不行涌现。
比喻大圆宝镜,经劫蒙尘;不但了无光明,即铜体亦不涌现。若知:即此整体尘垢之镜,具有照天照地之光;使劲磨砻,三年五载,积功不已,铜质自露;又复加功,光明渐发;光明虽发,磨砻更切;力极功纯,垢尽明复,照天照地,为世至宝。应知:此光、镜本具足,非从磨得。若非本具,从磨得者,磨砖、磨石,亦应发光。又、应知:此光、镜虽本具,不磨、则永无发光之日。众生心肠,亦复如是。虽则与佛对等,若不改恶修善,背尘合觉;性具功德,永不行发。以本具佛性之心识,造长劫沉沦之业苦;犹如暗室触宝,不但不得受用,反致受其毁伤,可哀也已!
此以宝镜蒙尘喻,显示心肠本净,而由苦恼恶业屏障,致不行涌现之义,至为分明。
念经一法,乃背尘台觉,返本归元之第一妙法。于在家东道主分上,更为亲切。以在家东道主,身活着网,事务多端,撮心参禅,及静室诵经等,或势不行为,或力不暇及。
在家东道主,以事务多端,不行摄心修诸禅诵。但,今时之落发东道主,事务亦不少,也巧合能摄心禅诵。是以、面前末法之时,不管僧俗,唯有专修念经秘诀,当生才能摆脱,所谓‘唯依念经,得度存一火’也。
唯念经一法,最为简便。朝夕于佛前随分随力,礼拜、持念,回向、发愿。除此之外,行住坐卧、语默动静,穿衣、吃饭,一切时、一切处,皆好念。但于洁净处,恭敬时,或出声,或默念,皆可。若至不洁净处(如登厕等),或不恭敬时(如寝息、沉迷等),但宜默念,不宜出声;非此时处不可念也。睡出声念,不但不恭敬,又百伤气,久则成病。默念功德,与常时一样。所请‘念兹在兹,造次必于是,颠沛必于是’也。
就照这个办法,敦厚念去。
既能发露忏悔,于净土秘诀,最易相应,所谓‘心净则佛土净’也。
维摩经云:若菩萨,欲得净土,当净其心;随其心净,则佛土净。
发露忏悔,必须悛改迁善。若不悛改迁善,则所请忏悔者,仍是畅谈,不得实益。
忏悔如发愿,悛改如扩张。心须力行悛改,才是真实忏悔。
至谓‘欲心不贪外事,专念经。不行专,要他专;不行念,要他念;不行一心,要他一心’等,亦无奇特奥妙律例,但将一个“死”字,贴到额颅上,挂到眉毛上。心常念曰:我某东道主,从无始来,直至今生,所造孽业,无量肥大;假使恶业有体相者,十方虚空不行容受!宿生何幸,今得东道主身,又闻佛法,若不一心念经求生西方,一气不来,定向地狱:镬汤、炉炭、剑树、刀山里遭罪,不知经几多劫。纵出地狱,复堕饿鬼,腹大如海,咽细如针,长劫饥虚,喉中火然,不闻浆水之名,繁难暂时之饱。从饿鬼出,复为家畜,或供东道主骑乘,或充东道主庖厨。纵得为东道主,愚痴无知,以造业为德能,以修善为镣铐。不数十年,又复腐化;经尘点劫,轮回六道;虽欲出离,末由也已!能如是念,如上所求,当下成办。
学佛的东道主,若能频频如此自警自勉,则道业决能成办。
是以张善和、张钟馗,临终地狱相现,念经数声,即亲见佛来接引往生。
唐、张善和,杀牛为业,临终,见群牛作主道主语索命,于是、大怖,唤其妻云:速延僧为我忏悔!僧至,谕之曰:不雅经中说:临终凶相现者,诚意念经,即得往生。和云:地狱至急,不暇取香炉矣!即以右手擎火,左手拈香,面西,专切念经,未满十声,自言:佛来迎我!即化去。(西归直指四)
张钟馗,唐时东道主,居长安,杀鸡为业,临死,见绯衣东道主驱群鸡至,唱言:啄!啄!鸡辄进取啄,两目血流,痛不可忍!有沙门宏道见之,为设像,劝令念经,忽觉香气满室,群鸡散去,师危坐而化。(净土圣贤录九)
如是利益,一代时教,百千万亿秘诀之所无者。吾常曰:‘九界众生离此法,上不行圆成佛道;十方诸佛舍此法,下不行普利群萌’者,此之谓也。
�q益人人云:‘信愿持名一法,圆收圆超一切秘诀;竖与一切秘诀浑同,横与一切秘诀迥异。’修此念经秘诀,其利益之广大,超出一切秘诀,真的不可思议!
果能生舍弃切,信得及,不生一念疑心之心,则虽未出娑婆,已非娑婆之久客;未生极乐,即是极乐之嘉宾。见贤思皆,当仁不让。怎能复旧怠忽,以致一错而成永错乎哉!有血性汉子,断断不肯生作行肉走尸、死与草木同腐矣。勉旃,勉旃!
读至此,如果不精进念经,仍旧‘复旧怠忽’,那真的莫得血性,甘作行尸走肉:纵千佛出世,亦不行救矣!
复邓新安堵士书
善导和尚云:若欲学解,从庸东道主地,乃至佛地,一切诸法,无失当学。若欲学行,当择其契理机会之一法,专精竭力于,方能速阐述益。否则,经劫至劫,尚难出离。
善导和尚:净宗二祖。业绩见第十页。
‘若欲学解’等语,见善导人人著「不雅无量寿佛经四帖疏’卷四、释上品上生章。原文如下:
‘行者当知:若欲学解,从凡至圣,乃至佛果,一切无碍,皆得学也。若欲学行者,必藉有缘之法,少用功劳,多收获也。’
此下,说一譬喻,警策行东道主,劝速念经,至为切要,文繁不录,宜雠校之。
所谓契理机会之法,无过信愿持佛名号,求生西方。其法,备在弥陀要解,及净土诸书中,当寻绎之,兹未几赘。
常读印光人人嘉言录及文钞菁华录,则对于信愿念经一法,必能彻底了知矣。
应知:佛法,乃十法界寰球之法;无一东道主不应修,亦无一东道主不行修。
佛法,东道主东道主可修,东道主东道主能修。而众东道主多有不肯学、不肯修者,殊可惜、可愍也!
居士当以商议大乘经论、开圆顿解为先导;信愿持名、求生西方为正行。至于居心行事,或恐过起于不知,福消于不觉;当详阅安士全书,及法苑珠林,当然法法头头、有所取则;铭心刻骨、无或逾越矣。
这段开示,至为切要。修净业者,宜依此力行之。
与福建刘廷诚居士书
原夫诸佛为一大事因启事,出现于世。所谓大事缘分者,无非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,直下成佛良友。第以众生之根性不一,故如来之教法万殊;是以一代时教,就地演畅。秘诀虽浩若尘沙,而行东道主依教修为,究竟归元,皆证即心自性。然于尘沙秘诀之中,求其不离事修,全彰心肠,三根普被,利钝全收;上上根不行�u其阃,下下根方可臻其域;荣华一切禅教律,统摄一切禅教律;下手易而奏凯高,使劲少而得效速,最利末法,直出五浊者,无如净土持名念经之殊胜超绝也!诚所谓:九界众生离此法,上不行圆成佛道;十方诸佛舍此法,下不行普利群生。是以千经万论,处处指归;往圣前贤,东道主东道主趣向。若群星之拱北,万水之朝东也。
这段文,可作全部文钞的概要看。一部文钞中,总计讲明念经秘诀的开示,总不出此。
复高邵麟居士书一
尊驾欲了存一火大事,况复年临知命,来日无多。又无学问良一又之可亲近,而不专修净业,一心念经;而欲泛泛然商议诸经奥义典句,似未深知净土秘诀之是以然者。宜阅净土十要,及净土圣贤录,息心详阅,自知所趣。
学佛指标在断苦恼、了存一火;若不专修净业,怎能了存一火?如笔者年�u知命,来日明知无多,却仍然还在‘钻故纸’,真的‘入海算沙徒自困’!病在生舍弃不切,是以复旧空过。夺目呀!腊月三旬日就要到啦!
一切万物,皆是往日父母,畴昔诸佛;杀而食之,何能下咽?若知此义,即丧身失命,亦不行吃一切肉矣。然、佛之教东道主,循循善诱,上根则令其全断,中下则令其渐减,而遂至于全断耳。
梵网菩萨戒轻垢第三云:夫食肉者,断大体贴佛性种子,一切万物见而舍去。楞伽经:佛告大慧:有无量缘分不应食肉。如云:众生从本以来,常为六亲故:不净气分所生长故;众生闻气,悉生恐怖,如旃陀罗,狗见惊吠故;……楞严经云:食肉之东道主,纵得心开,似三摩地,皆大罗刹。云何食众生肉名为释子?
莲池人人曰:‘众东道主食肉,或谓理所应然,乃放肆杀生,广积怨业,相习成俗,不自知觉。昔东道主有言:可为悲泣流涕长慨气者、是也’。又云:‘东道主之食肉,是大异事,然不以为怪者,良由门第袭而为常,邻里比而成俗,习行既久,不觉其非,反以为是,又奚怪乎?今有杀东道主而食者,东道主必大骇而亟诛之,不习行故也。此举世习行而不觉其非,可为悲泣流涕长慨气者、是也!’(见戒杀文)。
求生西方者,不可怕死;若当天即死,当天即生西方;所谓‘朝闻道,夕死可矣’。岂可当天要死,且不肯死;既眷恋尘境,不行放下,便因贪成障,净土之境不现,而随业受生于善恶道中之境便现;境现,则随业受生于善恶道中矣。往生西方,便成画饼!故修西方东道主,当天死也好,再活一百二十岁死也好,一切任彼前业,不去妄生存校。倘信愿清楚,报终命尽,便即神超净域,业谢尘劳;莲开九品之花,佛授一生之记矣。
要生西方,怎可怕死?报尽必死,怕之岂能不死?台湾在日据时,某地有个日本净土真宗的布教所,供一尊阿弥陀佛像。有一位老妪,逐日早晨五点钟就来布教所礼佛,跪在佛前,高声祈求:‘阿弥陀佛啊!这个世间太苦了!我要往生西方。阿弥陀佛呀!请您菩萨低眉,赶紧接引我去西方呀!’天天如是。有个督察布教所的年轻东道主,把佛座底下的地方作卧榻,早晨被老妪求生西方的声息吵得不行安睡;有一天早晨,那位老妪又来‘求生西方’了,这青年短暂想出一个办法,待老妪正在求‘阿弥陀佛啊!快快接引我去西方呀!’那青年在佛座下就说:“好——吧,明——天——我就来——接——你——去!”那老妪一听,怕死了!拔腿就跑,再也不来了!阿谁青年也就从此得安睡到日头出了!一笑!
喻如无足之东道主,一步难移,安坐三叉路口。有欲直达家乡,不知所趣者,指示得其正道,速达家乡。而归家之东道主,断不以彼之不行行,并其言而废之也。
这段是印祖的谦卑话。但也可以借来看作:有正知正见的东道主,他我方虽巧合能一一如法行持;但他能正确地携带东道主们归家的大路,听者只要依其所示的光明大路迈进,决能到达指标地(生西方、成佛道)啊。
复高邵麟居士书二
来书言礼制华经、摄心念经,及欲寡其过而未能,拟欲依功过格、日常检点。足见汝近来操修,实属为己之学,非如今东道主之唯欲沽名邀誉、自欺欺东道主之可比也。幸甚、幸甚!
‘为己之学’,谓是其正为我方求了存一火而修学。
礼诵、持念,各种修为,皆当以诚敬为主。诚敬若极,经中所说功德,纵在庸东道主地,不行圆得;而其所得,亦已难思难议。若无诚敬,则与唱戏沟通,其苦乐悲欢,皆属假妆,不由中出。纵有功德,亦不外东道主天痴福良友。而此痴福,必倚之以造恶业,其将来之苦,何有了期?当以此意,普告同侪,俾修须真修,行须扩张,则其利溥矣。
印祖要其普告同侪,亦即要使一切东道主:当生摆脱、究竟成佛。即此可见祖师之彻底悲心也!我等如不真修扩张,亏负祖师多矣!
所立拜经轨则,理固无碍;若依事相论之:若�ザ蓖ò荩�当念‘南无大乘妙法莲华经、法华会上佛菩萨’。拜下,想礼经偈云:‘真空法性如虚空,常住法宝难思议,我身影现法宝前,一心如法贩命礼’。想全经放光,及经中所说佛菩萨、各各放光,照触本人,及法界多情。若逐字礼拜,当念‘一心顶礼大乘妙法莲华经、某字法宝’。拜某字,则念某字;从如是我闻,至经尽,皆如此念。然、不雅想一法,大非易事,若理路不清,及心识烦躁,或致起诸魔事。但以至诚恭敬为主,能不雅则不雅,否则真诚问候,蓦直拜去,亦自殊勋茂绩。
此示拜经枢纽。一字一拜,则每一字皆称法宝,如云:一心顶礼,大乘妙法莲华经,如字法宝。拜下,起来,拜第二字,则云:一心顶礼,大乘妙法莲华经,是字法宝。……如是而拜‘我’字‘闻’字,直至作礼而去,例此可知。
若汝所立章程,对经而拜,拜下想偈,及拜起念经不雅佛;固不若供经佛前,专一礼阿弥陀佛,为专精一致。且勿谓缘想一佛不如缘想多佛之功德大:应知、阿弥陀佛是法界立足,总计十枢纽界诸佛功德,阿弥陀佛一佛、整体具足;如帝网珠,千珠摄于一珠,一珠遍于千珠,举一全收,无欠无余。
庸东道主著我,老是在一不足多的数量字上转,那晓得‘一中解无量、无量中解一’?一即一切,一摄一切,故礼一佛即礼多佛,一多不二。
若久修大士:缘境不妨宽广,境愈宽而心愈专一。若初心末学,缘境若宽,则心识纷散,而障深慧浅,或致起诸魔事,梓乡佛世尊及历代诸祖,皆令一心专念阿弥陀佛者,此也。待其念经得证三昧,则百千秘诀,无量妙义,咸皆具足。古东道主谓:‘已浴大海者,必用百川水’,‘身到含元殿,不须问长安’,可谓最善形色者矣。
专修念经,一门深化,才能到‘含元殿’,才可谓‘浴百川’。
至于止恶修善,刻实巡视,虽莫善于功过格;然使心不主于诚敬,纵日志功记过,亦是虚文。
阅云栖人人自知录序,知有‘太微仙君功过格’。若欲巡视善恶功过,宜依云栖莲池人人‘自知录’。此书,最近明伦有印送。
若约予所见:但当主敬存诚,于二六时中,未便有一念轮廓怠忽之相;及与众东道主社交,唯以忠恕为怀;则一切时、一切处,恶念自无从而起。倘或宿习所使,偶尔忽生,而诚敬忠恕在怀,自能念起即觉,觉之即,决不至发生生长,举三业而随之矣。
祖师之意:只要常存诚敬,忠恕在怀,其止恶修善之功用,当胜过记功适格耳。
小东道主之是以伪为善而实为恶者,意谓东道主不我知。不知其不知者,但止世间庸东道主耳;若得道圣东道主,固清楚悉知:而天东道主、鬼神,虽未得道,以报得他心通,亦清楚悉知;况声闻、缘觉、菩萨、诸佛,他心道眼,圆见三世,如视诸掌者乎?欲无知者,唯己不知则可耳:己若自知,则天地鬼神佛菩萨等,无不悉知之而悉见之矣。若知此义,虽暗室屋漏之中,不敢怠忽。东道主所不知之地,不敢萌恶,以天地鬼神诸佛菩萨共知;纵不知忸怩者,如此亦当惭傀无地矣,况真修实践之士哉!故欲寡其过,先须从畏此诸圣凡悉明察见起,见前贤于羹墙,慎独知于衾影,犹是约世间情见而粗拙言之;
‘见前贤于羹墙’:后汉书、李固传:‘昔尧殂之后,舜仰慕三年,舜坐则见尧于墙,食则见尧于羹’。(后汉书卷六三)
‘慎独知于衾影’:大学曰:‘小东道主闲居为不善,无所不至,……故正人必慎其独也’。宋史、蔡元定传:贻书训诸子曰:‘独行不愧影,独寝不愧衾;勿以吾得罪故遂懈’。(宋史卷四三四)
实则我心与十枢纽界,不雅体吻合。由我迷故,其知局在于一身,彼十枢纽界圣东道主,彻证自心本具之法界藏心,凡法界中一切多情举心动念,无不亲知亲见。缘何故?以同禀真如,自他无二故。若知此义,自能战兢惕厉,主敬存诚;初则勉力息妄,久则无妄可得矣。(恶念原属休想,若不觉照,便成实恶;倘能觉照,则休想灭而真心现矣。)
古德云:‘不怕念起,就怕觉迟’。若能频频觉照,妄念自息,而真心涌现矣。如何觉照?休想起时,猛念一声佛号;或不雅休想起处,了不可得,诸妄自灭。
复高邵麟居士书三
世之修为求了存一火者、多矣;然频频以已愚见,计算如来不思议大法,遂致北辕适越,不行了脱。今生尚无正见,况来生乎!万一复得东道主身,而被今生所修之痴福所迷,安望其愈加精进以求出离也耶?
彻底道破一般修行者的病根!
佛说一切大小权实秘诀,皆须仗己功力,断惑证真,方降存一火。若惑业有一涓滴,存一火决定难出:是以从生至生,从劫至劫,展转修为;或有劲量鼓胀,直进不退,即能了脱者。多皆旋觉忽迷,暂进久退,经尘点劫,不行出离;是以尔我当天尚为庸东道主,皆坐不知如来普被三根、荒谬圆顿之净土秘诀故也。
纵然知有净土秘诀,如果信不真、愿不切、行不力,亦然不行当生摆脱。世有几东道主能像印光祖师精进英勇,当生树立?然则、‘彼既丈夫我亦尔,不应自欺而退屈’,咱们得赶紧努力修学。‘有志者,事竟成’。
佛愍众生无力断惑,难了存一火,故特开一仗佛慈力、带业往生之横超秘诀:无结论惑与否,若具真信切愿、持佛名号(此是正行),及修行众善,回向往生(此是助行),无一不得生者。即五逆十恶之东道主,临终地狱相现,若心识不迷,闻善学问教以念经求生西方,若念十声,或止一声,当下命终,亦得往生(此在十六不雅经低品下生章,系金口诚言)。既往生已,即已高预海会,永出轮回,渐次熟习,以圆佛果。若此逆恶罪东道主,不闻此不思议法,经尘点劫,难出地狱;饿鬼家畜尚繁难,况欲得东道主身而修行了存一火耶?
据不雅无量寿经低品下生章:五逆十恶的大罪东道主,只要临终之时心识不迷,遇善学问教以念经,决定得生。这是世尊金口所说,理当肯定。但难在‘心识不迷�槎�!别说造五逆十恶的重罪, 就是普频频东道主,到临终时,多是摸不着头脑,心迷识乱,纵有善学问致之,亦巧合能念,况善学问难遇乎!
当须发决宽心,临终定欲往生西方。且莫说碌碌庸东道主之身不肯更受,即为东道主天王身,及落发为僧,一闻千悟,得大总持,大宏法化,普利众生之高僧身,亦视之若毒荼罪薮,决定不生一念欲受之心。如是决定,则己之信愿行,方能感佛;佛之誓愿,方能摄受。感应道交,蒙佛接引,直登九品,永出轮回矣!
有这样坚贞的志向,决定‘万修万东道主去’。
三皈五戒,为入佛法之初门。修余秘诀,皆须依此而入,况即生了脱之至简至易、至圆至顿之不思议秘诀耶?不省三业,不持五戒,即无复得东道主身之分,况欲得莲华化生、具足相好光明之身耶?
学佛先从作念东道主起;三皈五戒,就是作念东道主的根柢,是以修净业者,必须受持三皈五戒,如不雅经三福中说。
汝日暮途远,宜从直接之法,且挑升读诵净土三经及普贤行愿品,商议净土诸经注疏。若诸语录、金刚、法华,且先跻身事外。以事宜急先,心无二用故也。
老年东道主,宜先储备往生资粮,所谓‘急先务’也。
至于寡过一事,实为儒佛切要技术。蘧伯玉,行年五十,而知四十九年之非。使东道主谓其欲寡其过而未能。此实介怀地上用功,非身口动辄有过也。
蘧伯玉,名裘。孔子弟子。见论语卫灵公。
在家居士,日与常东道主社交,固宜刻刻防备,否则不但意业不净,即身口亦或肮脏不净。欲其自他兼利,莫过于多识弁言往行,以存龟鉴。安士全书,实为古今第一融通士佛心法、详示因果报为、及修为枢纽之导俗奇书,宜常翻阅,庶无疑不释、无行不谨矣。
‘安士全书’:清初.周梦颜著。周梦颜,一名思仁,号安士。昆山诸生也。博通经藏,肯定净土秘诀,自号怀西居士。尝以众生造无量罪,唯淫杀二业,实居泰半,因著戒淫、戒杀二书,曰:欲海回狂,万善先资。又尝辑西归直指四卷。乾隆四年(西纪一七三九)正月,与家东道主诀云:‘将西归’。家东道主请以香汤沐浴,却之曰:‘我香汤沐浴久矣。’言笑而逝。异香郁然满一室。年八十四。(净土圣贤录八)安士全书,即:阴骘文广义摘抄、万善先资、欲海回狂、西归直指。
法苑珠林,愈加阔大:虽非甚深经典,然初心由浅及深,则无污蔑之失。若不先悉罪福因果,便拟直探第一义谛实相妙理,或恐眼光不清,错认音信,则以迷为悟,求升反坠矣!
法苑珠林,参阅一九八页。
汝既专修净土,宜以莲池人人新定净土发愿文为主(省庵语录下卷,有此愿文注解,阅之自知其妙)。以彼愿文,事理玉成,了无一义一法之渗漏。
总计净土发愿文中,印祖最珍惜莲池人人著的‘西方发愿文’。于拟答某居士书中亦云:‘此文,词理玉成,为古今冠’。
历不雅汝书,似是真实在心肠上用功;然今之学者,频频专说谎言,不修扩张,意拟沽名邀誉以求体面,并非真实内省寡过而作是言也。此名安于近况,名大废话,名不知惭槐!若非此等,则为圣贤之徒;若带此气,则是下流垃,乃法之罪东道主,佛之逆子!有则改之,无则加勉。直心直行,方与佛合。
今时‘说谎言’者、多矣!安得 印祖之当头棒喝、脑后一槌以警之!呜呼!
又、自既修为净业,(谓悛改迁善及念经,即生即愿往生西方。)亦当教一切领路者,亦修净业。宜依龙舒净土文普劝门,令其随分随力,种此不思议善根。然既欲教东道主,须由亲及疏。妻妾子女,忍不令得此利益乎?
处处不忘利东道主,菩萨道,应当如是。
汝专求往生,晨朝十念外,凡行住坐卧、语默动静、著衣吃饭、屙屎放尿,一切时、一切处,皆当以六宇洪名,置之心口之间。但于如法时处,声默随宜;若大小便、寝息,则只许默念,切勿出声;默则功德皆等,声则不恭;睡则又加伤气,不可不知。
这类笔墨,钞中多有,读者或致厌繁,似不必再抄了。惟笔者认为‘一番拿起一番新’,真的百读不厌;以多读此类笔墨,尤感 印祖之彻底悲心也!
应知:西方鱼米之乡,其说庸东道主不行到,即小乘圣东道主亦不行到,以彼系大乘不思议意境故也。小圣回心向大即能到。庸东道主若无信愿感佛,纵修其余一切胜行,并持遗迹行,亦不行往生。是以信愿最为首要。�q益云:‘得生与否,全由信愿之有无:品位高下,全由持名之浅深。’乃千佛出世不易之铁案也!能信得及,许汝西方有分。
往生论云:‘大乘善根界,等无讥嫌名;女东道主及根缺,二乘种不生’。谓极乐净土是大乘不思议意境;是以彼净土中,无女东道主,亦无五根不具者。
复高邵麟居士书四
接办书,如居士近来修为亲切,自讼、寡过,希圣希贤,非徒博一修行之虚名良友,欢乐无量!
自讼:犹自责也。论语、公冶长:‘吾未见能见其过,而内自讼者也。’集注:‘内自讼者:口不言而心自咎也。’
寡过:少罪戾也。论语、宪问:‘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。’
博一修行之处名;参阅省庵人人劝发菩提心文中‘邪、正、真、伪’等义,可知我方是否有患‘博名’之痛。
夫欲学佛祖了存一火,须从忸怩、忏悔、止恶、修善而来(忸怩忏悔止恶修善,即自讼寡过,公正复礼。若能自讼,当然寡过:寡过,即公正之扩张:既能公正,当然复礼矣。)
忸怩:涅��经云:‘佛言:有二白法,能救众生。一、惭,二、愧。惭者、自不作罪,愧者、不教他作。惭者、内自期侮,愧者、发露向东道主。……无忸怩者,不名为东道主,名为家畜!’(梵行品)
忏悔:资持记云:‘梵云忏摩,此翻悔往。有言忏悔,梵华双举。准业疏云:取其义意,谓不造新。忏、谓止断畴昔非,悔、谓耻心于往犯’。
公正复礼:论语、颜渊:‘子曰:公正复礼为仁;一日公正复礼,六合归仁焉。’公正、克制我方的私欲;拘谨我方,使一切行动返归于礼。集注:‘克尽己私,皆归于礼’。
持斋警策,意甚清楚。但须脚踏宾地,发愤作念去。否则便成废话中废话。知之匪艰,行之维艰。世间些许理智东道主,皆以唯说不行,了此一生。徒入宝山,赤手而归,可怅然哉!可怅然哉!
‘唯说不行’,学东道主之通病;笔者亦然‘些许理智东道主’之一,得趁此一生尚未全‘了’之时,既然亲到‘宝山’,急需伸出双手,捞足众‘宝’;腊月三旬日到来,才不致‘赤手而归’。愿与净业行东道主共勉之!
至若妄念满腔,憧憧来往,一又从尔思;由未真提正念故也。倘正念清楚,则一又从于专注一境之正念矣。所谓:调御得法,即寇贼皆为赤子:调御失道,虽昆仲亦作党羽。
在庸东道主地,谁无妄念?若念经时,妄念纷起,古德所示对治之方,略录数则,以资学习:
莲池人人遗稿:‘问:此心放逸来久,虽以念经摄持,暂得还失,如何保任?答:久反之地,非一战所可收功;惟在坚勇不退,直待心肠开明,当然一得永得。’又曰:‘久乱之心,一时难定:念经心不清,不必忧,只要技术深耳。字字句句当心念。’
所谓‘字字句句当心念’,只依下文‘十念记数法’行之,自能息妄。
念经百问:‘如何得震恐杂念?(答):不排斥得;但自怡悦精神,以此一念,全提在佛上,杂念即无。’
省庵人人曰:‘念经休嫌休想多,试不雅休想起于何,无心收摄固成病,著意遣除亦是魔。救火抱薪添炎火,开堤引水作长河。直须字字分明念,念极情忘有甚么?’
圆觉经云:‘知是空华,即无轮转,亦无身心受彼存一火。’
在庸东道主地,谁无苦恼?须于平局势先提防,当然遇境逢缘,不至卒发;纵发、亦能顿起觉照,令其消失。
起苦恼境,不一而足:举其甚者,唯财色与横逆数端良友。若知:无义之财,害甚毒蛇,则无临财苟得之苦恼。
佛视黄金如毒蛇,此故事,多东道主知之——略见‘法味’95。另有:贪爱黄金,死堕毒蛇事,见贤愚缘分经卷四、经律异相卷下。
与东道主简便,究竟总归我方远景,则无穷急患难求救,由惜财而不肯之苦恼。
色则纵对如花如玉之貌,常存若姊若妹之心:纵是娼妓,亦作是想,生爱怜心,生度脱心,则无见好意思色而动欲之苦恼。
细君游刃有余,视妻妾为相济继祖之恩东道主,不敢行动相互行乐之欲具,则无徇欲灭身及妻不行育、子不成立之苦恼。
子女从小训导,则无忤逆亲心、苟且门风之苦恼。
请参阅印祖嘉言录:九、论在家善信:甲、示伦常大教,乙、论家庭栽种。(一九二~二0二)
至于横逆一端:老生爱怜心,悯彼无知,不与筹画。又作我方前生曾恼害过彼,今因此故,遂还一旧债,生欢乐心,则无横逆转折之苦恼。
请参阅嘉言录:六、告注重因果(一0四~一三二)。
然、上来所说,乃俯顺初机。若久修大士,能了我空,则无限苦恼,悉化为大光明藏。比喻:刀以磨利:金以真金不怕火纯;莲因淤泥滋培,方得清净光洁。境无自性,损益在东道主。
我空:又曰:生空,东道主空。众生虽尽有心身,而是为五蕴之假合者,无‘常’‘一’之我体,故谓之我空。又云众生空。三藏法数十曰:‘我空,谓于五蕴法,强立驾御,名为我执。若推寻色、受、想、行、识之五法,皆无自性,不见我体,是名我空’。
大光明藏:,经一曰:‘如来身者,即是无量光明之藏’。千手陀罗尼经曰:‘当知其东道主即是光明藏,一切如来光明所照故’。
三业、四仪(四仪即行、住、坐、卧),常持颜渊之四勿;五戒、十善,必效曾氏之三省。
四勿: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。(论语、颜渊篇)
三省:曾子曰:‘吾日三省吾身:为东道主谋,而不忠乎?与一又友交,而不信乎?传,不习乎?’(论语、学而篇)
暗室虽无东道主见,而天地鬼神咸知。念始萌乎眇小,罪福判若天渊。
‘暗室负心,神目如电;东道主间谜语,天闻若雷。’‘杨震四知’。
感应篇:‘祸福无门,惟东道主自召;善恶之报,出入相随’。又曰:‘心起于善,善虽未为,而吉神已随之。或心起于恶,恶虽未为,而凶神已随之’。
若能如是修者,将见举动皆善,恶无从生矣。
是谓‘诸恶莫作,众善奉行’。
此实正心诚意之宏规;切勿请释氏琐屑,不若儒者之简捷也。
正心诚意:大学:‘古之欲明明德于六合者,先治其国;欲治其国者,先皆其家:欲皆其家者,先修其身:欲修其身者,先正其心:欲正其心者,先诚其意:欲诚其意者,先致其知:致知在格物。物格此后知至,如至此后意志,意志此后心正,心正此后身修,身修此后家皆,家皆此后国治,国治此后六合平。’
佛法、三藏十二部,其理、高超洪博,其事、广大无涯;无法不包,无法不含。是书读五车,非‘琐屑’也。时东道主繁难其门而入,不免望‘藏’兴叹耳!
若论念经秘诀,唯以信、愿、行、三法为其宗要。三法具足,决定往生。若无真信切愿,纵有真行,亦不行生。况悠悠泛泛者哉!�q益所谓:得生与否,全由信愿之有无:品位高下,全由持名之浅深。乃三世不易之常谭,三根普被之妙道也。宜通身靠倒,庶亲阐述益耳。
�q益人人语,见弥陀要解。正统分三科毕,续云:‘信愿持名,曾经要旨。信愿为慧行,持名为行行。得生与否,全由信愿之有无;品位高下,全由持名之浅深。故慧行动前导,行行动正修,如目足并运也。’
信愿行三,十要中皆悉详示;而第一要,弥陀要解,五重玄义中,第三明宗,阐述三法,最为精详。其后、节节段段,皆有携带;宜细参阅,此不备书。
兹略引之:
此经以以信、愿、持名、为修行之宗要。非信不足启愿,非愿不足导行;非持名妙行,不足满所愿而证所信。经中:先陈依正以生信,次劝发愿以导行,次示持名以径登不退。信则信自、信他、信因、信果、信事、信理:愿则厌离娑婆,欣求极乐;行则执持名号,一心不乱。……
唯持名一法,收机最广,下手最易。故释迦慈尊,无问自说,特向大智舍利弗拈出。可谓:简便中、第一简便,了义中、无上了义,圆顿中、最极圆顿!故云:‘清珠投于浊水,浊水不得不清;佛号投于乱心,乱心不得不佛’也。(以上明宗)
释别序云:‘复次、二有现在,劝信序也:全国名极祟,劝愿序也;佛号阿弥陀,劝持名妙行序也。’
信愿持名,曾经要旨……如目足并运也(见前引)。
释‘应当发愿’云:‘若信愿坚固,临终十念、一念,亦决得生;若无信愿,纵将名号持至风吹不入,雨打不湿,如铁壁铜墙相似,亦无得生之理。修净业者,不可不知也’。
释有名执持云:‘闻而信,信而愿,乃肯执持;不信不肯,与不闻等;虽为远因,不名闻慧。执持、则思忆佛名号,故是思慧。’
释流通分云:‘信愿持名一法,圆收圆超一切秘诀。竖与一切秘诀浑同,横与一切秘诀迥异。既无问自说,谁堪倡募流通?唯佛与佛,乃能究尽诸法实相:此经唯佛意境,唯佛佛可与流通耳。……初、劝信流通,二、劝愿流通,三、劝行流通。’
释已今当愿云:‘已愿已生,今愿今生,当愿当生,正显依信所发之愿无虚也。非信、不行发愿,非愿、信亦不生,故云:若有信者,应当发愿。又、愿者,信之券,行之枢,尤为要务。举愿、则信行在其中,是以殷勤三劝也。’
释五浊云:‘复次、只此信愿,尊严一声阿弥陀佛,转劫浊为清净海会,转见浊为无量光,转苦恼浊为常寂光,转众生浊为莲花化生,转命浊为无量寿。故一声阿弥陀佛,即释迦本师、于五浊恶世所得之阿褥多罗三藐三菩提法。今以此果觉整体,授与浊恶众生。乃诸佛所行意境,唯佛与佛能究尽,非九界独力所能信解也。’
释难信之法云:‘信愿持名一滑,不涉施为,圆转五浊,唯信乃入;非曰议所行意境。设非本师来入恶世示得菩提,以大智大悲,见此、行此、说此,众生何由禀此也哉!’
至于念经,心难归一,当摄心切念,自能归一。摄心之法,莫先于至诚挚切。心不至诚,欲摄莫由。既至诚已,犹未纯一,当摄耳谛听。不管出声、默念,皆须念从心起,声从口出,音从其入(默念虽不动口,然意地之中,亦仍有口念之相。)。心口念得渍渍楚楚,耳根听得一干二净。如是摄心,妄念自息矣。
抑或犹涌妄波,即用十念记数,则尽心力量,施于一声佛号,虽欲起妄,力不暇及。此摄心念经之究竟妙法。往昔宏净土者,尚未谈及,以东道主根尚利,不须如此,便能归一故耳。印光以心难制伏,方识此法之妙。盖屡试不爽,非率尔臆说。愿与六合后世钝根者共之,令万修万东道主去耳。
此是印祖彻底悲心,示此摄心念经妙方,吾侪当如教奉行,以冀亲阐述益也。——次说记数之法:
所谓十念记数者:当念经时,从一句至十句,须念得分明,仍须难忘分明。至十句已,又须从一句至十句念:不可二十三十;随念随记。不可掐珠,唯凭心记。若十句直记为难,或分为两气,则从一至五,从六至十。若又辛勤,当从一至三,从四至六,从七至十,作三气念。念得清楚,难忘清楚,听得清楚,妄念无处著脚;一心不乱,久当自得耳。
案照此法,发恒常心,努力用功,不达指标,决不懈退。此是祖师履历之谈,宜肯定而力行之。
应知:此之十念,与晨朝十念,摄妄则同,用功大异:晨朝十念,尽连气儿为一念,非论佛数些许。此以一句佛为一念。彼唯晨朝十念则可,若二十三十,则伤气成病。此则念一句佛,心知一句;念十句佛,心知十句;从一至十,从一至十,纵日念数万,皆如是记。不但去妄,最能养神。随夫随慢,了无滞碍;从朝至暮,无不得当。较彼掐珠记数者,利益天殊!彼则身劳而神动,此则身逸而快慰。但处事时,或难记数,则恳切直念。处事既了,仍复摄心记数。则憧憧来往者,一又从于专注一境之佛号中矣。大势至谓:‘都摄六根,净念接踵,得三摩地,斯为第一。’利根则不须论:若吾辈之钝根,舍此十念记数之法,欲都摄六根,净念接踵,浩劫,浩劫!
时东道主往往以为念经容易;实则、一句佛号,东道主东道主会念,容易也:若要把一句佛号念好,念到一心不乱,则阻拦易。所谓:‘三岁孩儿也会念,八十老头巧合念得好(谓得一心)’。
又、应知此摄心念经之法,乃即浅即深,即小即大之不思议法。但当仰信佛言,切勿以己见及,遂生疑心,致多劫善根,由兹中丧,不行究竟亲获实益,为可哀也!
�q祖曰:‘大藏教中,匪夷所思事理甚多;虽不即解,亦应仰信,不可辄生谴责也。传话来哲,特宜慎此。’(地持菩萨戒本笺要、释第二十七、不信深法戒。)
掐珠念经,唯宜行住二时:若静坐养神,由手动故,神不行安,久则受病。此十念记数,行住坐卧皆无不宜。卧时只宜默念,不可出声;若出声,一则不恭,二则伤气。切记,切记!
如果要有念珠才会念经的东道主,必须学习不用念珠念经,即以十念记数法行之。因为、东道主至临命终时,手不会拿念珠。
居士以年将半百,身系牢笼,素未参寻学问;倘欲即生了脱,但当专主净土一门。金刚、法华,且先跻身事外。待净土大通、一心已得后,再行商议,不晚也。若此刻便即从事,恐能力不给,得彼失此,一法末精,二利咸失耳。
万事莫于存一火急,存一火大事,如先办之,急务也。其余一切不妨从缓。
拣魔辨异录,系禅宗,深湛教理者尚不易知,况居士乎?
拣魔辨异录:八卷。�d续藏第一一四册。清世宗雍正帝著,落款‘御制拣魔辨异录’。
临济宗,至明末清初,密云圆悟门下,有三峰法藏者,尝提‘智证传’,乃阐纲宗;诸方惊疑,谤议竞起。圆悟作书诫之,藏亦回信答辩,又作‘五宗原’,立异说。圆悟作‘辟妄救’略说,一再辟之。法藏之弟子潭吉宏忍,复作‘五宗救’,再主张师说。后、世宗雍正帝斥藏忍所言为‘魔说’,将‘五宗救’逐条驳正,是为‘拣魔辨异录’。书中,称三峰藏曰‘魔藏’,潭吉忍曰‘魔忍’。故此‘魔’是指法藏、宏忍,非频频所说之‘四魔’等也。
凡禅宗典章,概勿商议。以禅宗音在弦外,若按文解义,则错会佛法,以善因而招效果。
宋之大慧杲禅师,是以把‘碧岩录’付之回禄者,恐众东道主错会,致招效果,故也。
释氏稽古略:乃记事之书,而以禅宗为主。凡属此种言句,皆当置之勿究可也。
释氏稽古略:四卷。大正藏第四十九册,�d续藏第一三二册、一三三册。元、觉岸编集。书是纪年体,记释氏历史,多依‘释氏通鉴’,亦引‘佛祖历代通载’。为使释子稍通世史,历朝兴废枯荣,亦列入之。
吾常谓:欲得佛法实益,须向恭敬中求.;有一分恭敬,则灭一分罪业,增一分福慧;有十分恭敬,则灭十分罪业,增十分福慧。若全无恭敬,虽种远因,其亵慢之罪,有不胜设计者。凡见一切信心东道主,皆须以此意告之。此系从初心至究竟之决定实义,若行动腐僧迂谈,便为安于近况,岂特孤负印光,实为孤负我方也已!
祖师体贴,一再请示学佛必须恭敬,我等如仍春风马耳,孤负我方甚矣!